对方也就是到了这个时候才发现,对方的商队中原来一直有这么一个身材不错,面容姣好的小姑娘。
这一方面源于天色已晚,即便是有火把的映照,对于商队内部的情形这些匪寇们仍然看不太清楚,而另一方面,则是从头到尾,孟然都躲在商队当中,从没有在他们面前露过面,自然无从发觉。
孟然在一瞬间击杀三名附寇的动作,让这些匪徒们倍感意外,然而看到对方就这样不要命的向着己方冲锋过来,这些人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开什么玩笑,当我们这些人都是吃干饭的吗?
双方接触之前并没有寒暄,反正说了话互相也听不懂,又何况现如今的孟然没有和对方聊天的兴致。
她和商队接触的时间不长,然而依然很难接受那些一路上还在说说笑笑的商人和护卫们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死了。
谈不上对这些匪徒有多大的仇恨,她只是想讨个公道。
孟然不知道自己的实力有多强,但是从刚刚自己捏断那三个人的颈骨,对方却没来得及产生任何反抗来看,她发现自己其实挺强的。
打不过就上飞剑跑嘛。
孟然这么想着。
然后她便来到了对方的马队之间。
她的嘴唇抿的很紧,变成了一个一字,看上去对于自己的行为十分坚毅,和笃定。
她的奔跑速度不快,也只是相对于小队中的其他人而言,实际上在对方还在纳闷这个姑娘是哪里窜出来,又是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勇气时,孟然就已经高高的跃起,一脚踹在了第一个人的脑袋上。
嘭!
这个马贼连叫喊都没有发出来,整个人便被踢飞了马背,在空中划过一条算不上美丽,却足够让人心惊的抛物线,落在了远处的沙地上,生死不知。
孟然站在属于这名马贼的马背上,微微喘息着,并不是因为累,而是有些惊魂未定。
太刺激了。
剩下的人反应过来,举着武器向着孟然围了上来。
接下来该怎么打,孟然突然没了主意,她看过很多次其他同伴的战斗方式,也曾经自己亲自动手教训那些湖匪。
然而对付这些马背上的马贼,说实话还是头一次。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射人先射马?
孟然心里想着,身体便随着心意而动,跳下了马背,然后在地面上穿梭起来。
这些附寇们明显对孟然的行为有些疑惑,刚开始捏断三个人的脖子他们不理解,捏断了开始对着马队冲锋他们也不太理解,当孟然将第一个人踹飞之后,他们开始理解孟然哪里来的底气冲锋,却不理解她为什么要站在马背上,难道仅仅是为了耍帅?
抢马和马队周旋,不是应该和之前的那些中原人一样,采取这种策略吗?
紧接着孟然跳下了马,开始在马匹之间快速穿梭,则是让他们更加困惑了。
这姑娘怕不是有什么毛病吧。
他们哪知道孟然根本就是第一次杀人,也是第一次独自面对这种事情,与其说行为怪异,倒不如说是惊慌失措更加准确一些。
孟然来到另外一个附寇身下的时候,脑子里面还在想着刚刚自己踢飞的那个人到底是死是活。
然后她脱口而出,说了声抱歉。
抱歉不是对马贼说的,而是对马说的。
她的右腿冲着面前的马蹄一扫,面前的这个高头大马便被她一腿扫倒在地。
坐在上面的附寇身子一歪,还没来得及惊呼,便感觉到自己的一条腿传来了剧痛,被自己的马压了个结实,看样子至少是个粉碎性骨折,到嘴边的惊呼变成了惨叫。
“啊!”
吓了孟然一跳。
这些人早在孟然踢飞一人的时候就已经对她失去了轻视之心,然而备不住孟然的速度相比于他们,仍然是太快,反应过来需要时间。
而在伤亡了两个兄弟之后,他们才算是正经反应过来,对孟然发起了进攻。
来了!
孟然心中一突,看到对方手中的刀光闪烁,知道自己趁对方反应不及所做的努力,恐怕也就到此为止了。
在一瞬间,孟然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大概十米左右的距离,脱离了马队的范围。
她不是害怕,事实上在她刚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倒两人之后,孟然从未像现在这样对自己充满信心。
她只是有些担心,担心不知道何时会从对方的队伍中突然冲出那些所谓的灵寇,给自己致命的一击。
为了保证胡金秋的性命安全,她从暗处来到了明处,可那些不知道究竟在何处的灵寇们,却一直躲在暗地里,就像伺机待发的弩箭,随时有可能在她最出其不意的时候,来上一击。
现如今李强和齐贞都不在身边,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她首先必须要保证的底线,就是自己可以有能力踏上飞剑,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她并不像齐贞一样,有那么多的心思去分析对方设置在此处究竟战力强弱,以此判断自己的对敌策略,她的谨慎是下意识的。
但是很显然,她的选择是对的,至少对于她自己来说,没什么毛病。
孟然的选择显然一次次出乎对方的意料之外,就像对方还没开始认真对付她的时候她便已经撂倒了两个人,在对方刚刚准备好开始对付她的时候她就已经走了。
感觉面前这个姑娘的行动总是比他们快上一步。
这件事情让这些匪徒们感到有些憋屈,他们哪里吃过这种亏,于是他们提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