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大早就眼皮狂跳。
横看竖看都不像是会发生好事的样子。
天王山刚山不知不觉动作也变得小心起来,亦步亦趋向着学校走去。一路上,虽然天王山刚山手持单词本,实际上,他也没背多少单词。
直到零班所在的单独教学楼为止,天王山刚山心里感觉到的心慌感,依旧没有消失。他一脸凝重的表情,心事重重的样子走进零班。
当他走进零班之后,天王山刚山以为自己能找出,这种奇怪的感觉的源头。
可是,零班里,如往常一样,没有什么变化。
教师的灯光,一样的昏暗无光。
班上同学们,一样的吊儿郎当,啊不,应该是大部分吊儿郎当。
天王山刚山放眼望去,他发现,零班里,有零零散散的几个同班同学,不像那些混日子的人一样,他们而是拿着与自己那本单词本相差没多少的笔记本,聚精会神的看,嘴巴还念念有词。
天王山刚山认得其中几个,在这个不良集中营里,包括天王山刚山在内,这些认真学习的学生,算得上是异类了。
天王山刚山走到其中一个留着小平头,整整齐齐的穿着校服的同学走去,轻拍一下他的肩膀,说道。
“早,西乡同学。”
西乡泰之闻言,抬起头,一看叫自己的是自己学习上的朋友,于是他也友好的回应道。
“早,天王山同学。”
因为西乡泰之抬头的缘故,天王山刚山正巧在这个时候看见西乡泰之桌面放着,并且在翻开的页面上,字迹有些潦草的写着一道数学题。
哟呵,这道题我刚好会做哎。
于是乎,天王山刚山指着题目,问道。
“西乡同学,这道题。”
“怎么了?天王山同学你会吗?”
天王山刚山点点头,表示会。
看见这个动作,原本还满眼灰白的西乡泰之,瞬间焕发出生机,眼里也冒出生命的闪光,激动的他,直接一手抓着天王山刚山手臂,说道。
“真的吗天王山同学?可以教教我吗?”
天王山刚山看着西乡泰之,像是得到救命稻草的样子,他想起了之前,自己被钱形悠整理的学习资料苦苦折磨的经历,天王山刚山不由得郑重的,用力点点头,语气十分坚定的回答。
“没问题,让我们一起解决这道题目吧,西乡同学!”
殊不知,此刻的天王山刚山,西乡泰之,在零班其他人眼里,宛如两个智障一样。
兄弟,做个题目而已,用不用搞得像上法场一样?
.........
钱形悠与霞之丘诗羽说再见之后,便将手机调成静音,放回裤袋里,快步往零班课室走去。
说的也是够奇怪的。
钱形悠的手机里,明明除了自己家人之外,就只有自己编辑的号码和l号,而且这些人都知道,钱形悠没有聊天的习惯,平常的他,对于手机的看法来说,更倾向于用来通知的工具,并不像是现在那些同龄人一样,天天抱着手机聊不停。
钱形惠美曾经一度怀疑,是不是那段时间的颠沛流离,整的钱形悠有些精神有问题了,没道理一个好端端的人就变成了这么一个冷酷的孩子。
为此,钱形惠美甚至担心了好长一段时间。
后来,钱形悠回家之后,在日日夜夜的相处当中,钱形惠美总算是知道了,钱形悠不是性情大变,而是学会了将情绪深埋在心里,很少外露。
虽然稍稍放下了点担忧,身为父母,钱形惠美还是对钱形悠这种状态有些担心。
殊不知,钱形惠美这种担心,是完全没有必要的。
钱形悠只是有点习惯了表面保持高冷而已,私底下,钱形悠可不像平时表现的那样,那么高冷寡淡。
这些都不重要。
钱形悠总感觉有些东西,真的很难用常理去解释,就像是他和霞之丘诗羽之间的关系一样。
明明两个人面对面的时候,除了谈小说之外,就肯定互相之间毒舌。
就是搞不懂了,为什么放到网上之后,偏偏就聊得那么起劲?有些事情,钱形悠对于家人都会选择保密,而对于霞之丘诗羽呢,虽然还没试过将秘密告诉给霞之丘诗羽,可钱形悠却觉得,说给霞之丘诗羽听。
似乎,也不是一件不能接受的事?
“别瞎想了。”
钱形悠摇摇头,将脑子里胡思乱想甩出去,看着不远处的教学楼,加快点脚步,快步走过去。
.........
上课铃声响起。
零班里,除了天王山刚山还有那几个改邪归正的同学之外,所有人都把上课铃声当成耳旁风一样,依旧我行我素的聊天、打闹。
天王山刚山面无表情的回到自己座位上,坐在那张如同王座一般的椅子上,拿出钱形悠给他的学习资料,开始按照上面写的内容,学习起来。
周围玩闹的不良,看了一眼他之后,并没有理会,继续做自己的事。
只是,对比以前,这些人眼里已经没有之前的恐惧了,反而一个个都把曾经的零班王者当成空气。
不过,这也是正常的嘛,现在对于这群人渣而言,他们心里最害怕的人,估计现在得换成曾经那位,将他们暴打一顿的钱形同学了。
天王山刚山没有理会那些轻蔑的眼神,他认认真真的学习着,虽然他心里对于学习这回事还是抱有着抵触,即便如此,他也明白,这件事,对于他本人而言,是一件好事,再加上父母期盼的眼神,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