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一发千钧!
正当宁中则将要败亡之际,突如其来,一道宛若鬼魅般的幽影,横跨十数丈距离,径直挡在了宁中则的身前,抬手一掌,迎向向问天,但闻砰然一声巨响,劲力崩爆间,来人纹丝不动,向问天却被生生震退十数步。
“你?!”
向问天震惊无比的看着来人,但见来人一袭宽袍大袖的黑衣,长发散披,脸庞俊美,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妖异无比的气息,恍惚间,他仿佛又回到了黑木崖上,再次看到了那个宛若梦魇一般的东方不败!
“林师弟?你也来了!”
这时,第二道身影也飞奔过来,不是别人,正是昔日的华山弃徒,今日的恒山掌门,他只一声惊诧,便就连忙看向宁中则,满含关怀的问道:“师娘,你没事吧?”
“放心,我没事。”
在鬼门圈外打了个转儿,饶是宁中则也不禁心有余悸,她拍了拍胸口,道:“多亏平之救援的及时,否则我这条老命怕是要交待在这里了。”
“师娘说笑了。”
林平之抬手一捋额前发丝,笑着道:“师姐就在洞口,师娘且去与她会和,至于这里,就交给我罢。”他说话间,转过头来,脸上浮现出一抹令人惊心动魄的冷笑:“日月神教的光明左使,你想好怎么死了吗?”
向问天看着眼前人,顿感一股莫大危机袭上心头,当下连忙紧握长刀在手,欲要防范对手突袭,却见林平之不徐不疾,一步踏出,身形幻灭,瞬息间就来到了他的面前,扬手间,剑已出鞘。
“不好!”
心下一声惊呼,向问天连忙挺起手中长刀,欲要挡下林平之快剑锋芒,奈何,他的反应虽然已经很快,但比起林平之,终究还是慢了一步,未能尽挡锋芒。
“噗嗤!”
檀渊剑锋过处,红光乍现,一蓬鲜血飞溅而出,伴随着一声凄厉惨叫,向问天跄踉后退间,他那握剑的手臂已然摔落在地上。
一剑断臂!
林平之抬手举剑,张口间吐出一股气,轻轻吹落沾染在檀渊剑锋之上的鲜血,再次踏步向前,欲要将向问天逼杀当场。
“林师弟,手下留情!”
却不曾想,就在这个时候,惊闻一声疾呼,刚刚护送宁中则退到洞口与岳灵珊汇合的令狐冲折返而回,眼见着林平之要杀向问天,连忙出声阻止。
“手下留情?”
闻得令狐冲呼喊,林平之当即回之一声冷笑,手上动作不停,檀渊剑锋所向,已在电光火石得刹那,划过了向问天的咽喉。
“呃..........”
一声闷哼,尚不及出口,向问天,这位纵横天下多年的魔教高手,整个人已然扑倒在了地上。
“向叔叔!”
任盈盈见状,连忙扑了过来,扑在向问天的尸体旁,伤心大哭起来。
这时,令狐冲也来到了近前,瞧见这一幕,不由得为之勃然大怒:“林师弟,你怎么杀了他?我不是叫你手下留情的么!”
向问天一身豪气,为人忠义,很是让他钦佩,却不曾想,如今竟被人当着他的面杀死,这让他怎能不怒?
“令狐冲,你是在质问我吗?”
林平之转过头来,看向令狐冲,口中带着几分不屑讥讽道:“别忘了你的身份,你可是恒山派的掌门,而他,向问天,是魔教的使者,且不说今日魔教攻山,害死了多少五岳派弟子,就在刚才,他差点就杀死了师娘,你确定要为他说情?”
“这,这...........”
令狐冲闻言,不由得身子一颤,言语凝滞的同时,脸上神色也变得十分难看,他当向问天是朋友,方才出声求情,倒是真的没有想这么多。
“冲哥,别听他胡说!”
就在此时,任盈盈一声娇喝传来:“他练了辟邪剑谱,已经和东方不败一样沉沦邪道,咱们杀了他,为向叔叔报仇!”说话间,她已拔出一口短剑,如飞虹破空,径直向着林平之刺杀而来。
“找死!”
眼见着任盈盈疯了一般袭向自己,林平之口中一声冷哼,抬手间,檀渊剑身一横,便就轻而易举的挡下了刺来的剑锋,然后顺势架开短剑,就向着任盈盈刺去。他可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也没有手下留情的习惯,管她是不是女主角,既然敢向自己动手,就要做好被自己杀死的觉悟。
“盈盈快退开,你不是他的对手!”
令狐冲见状,连忙踏步上前,只见他随手一拔,拔剑出鞘,在间不容发的瞬间,挡下了林平之的剑锋,尔后直接闪身,挡在了任盈盈身前。
任盈盈死里逃生,惊出了一身冷汗,连忙向令狐冲道:“冲哥,你要小心,他的辟邪剑法当真邪门的紧。”
令狐冲点了点头,转过头来,满怀警惕的看向林平之,口中涩声道:“林师弟,你当真要与我动手?”
“哈!”
闻言,林平之当即回之一声轻笑:“令狐冲,你这个人可真是有意思,有意思的让我忍不住的想要杀了你,看剑!”说话间,他抬手一剑就劈了出来,看似简单的剑招,却似崩山裂云,扫荡群魔。
“好剑法!”
此刻两人虽是敌对,但令狐冲还是忍不住的大声叫好,同时手中长剑,挑向林平之左肋,这一剑不偏不倚,对准的正是林平之剑法中的破绽所在,而且出剑迅疾,竟丝毫不比林平之慢上多少。
林平之见状,眼中精光闪烁间,长剑后撤,绕手翻转,将令狐冲这一剑挡住,笑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