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势威猛,五爪凌厉,眨眼之间,便就扯破空气,带着尖锐刺耳的破风声啸,抓到了林平之的肩膀之前。
厅堂内的一众江湖客见得这一幕,不禁暗暗咋舌:这风夷好快的身手,怪不得如此嚣张,也不知那林平之要如何应对。
众目所瞩,只见林平之轻轻一按桌面,方才搁在桌上的酒坛登时临空飞起,不偏不倚,正好挡在了风夷手掌之前。
风夷一爪之力,堪比当世一流高手,不可谓之不强,但此刻,他抓在酒坛之上,却感觉像是抓到了一座大山,触手瞬间,一股雄浑无匹的力道面就排山倒海一般汹涌而来,手上一麻,酒坛已经撞入他的怀中,将他整个人生生撞翻在地上。
“啧啧啧!”
林平之见状,当即带着几分戏谑道:“就凭你,也配与我交手,还是乖乖回到家里在好好练上十年再说。”
“可恶!”
风夷闻言大怒,下意识的就想要和林平之拼命,奈何,他吃了方才那一撞,此刻全身无力,怀中的酒坛就好似有千钧之重,如一座大山般压在他的身上,他连起身都做不到,谈何跟林平之拼命?
那一众江湖客见状,心下顿觉十分解气,他们也对屠龙刀有觊觎之心,可顾忌林平之武功高强,所以没有足够的把握,绝不敢轻易出手,可现在突然蹦出来一伙人,上来就对林平之出手,而且还是当着他们的面,这岂非是在嘲笑他们胆小无能?
是以,此时见到风夷在林平之的手底下吃瘪,忍不住纷纷带着几分幸灾乐祸暗道:叫你嚣张,现在吃到苦头了吧?
“林大侠好武功!”
眼见麾下得力干将受挫,再见四周那些江湖客的讥讽嘲笑,雷横忍不住的心下暴怒,但他看似长得粗犷,但身为一派掌门,城府极深,非但没有因此震怒,反而笑着夸赞道:“先前听说林大侠在武当山上,力挫昆仑少林两大门派的高手,雷某还有些不大相信,现在看来,果真是名不虚传!”
“废话!”
林平之没有跟他虚与委蛇的兴致,当即冷哼道:“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我尚有要事在身,可没功夫跟你在这瞎逼逼。”
“你..........”
雷横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镇定,他强自一笑道:“既然林大侠有要事在身,那雷某就直言了。”说到这里,他微微一顿,站起身来,冲着林平之重重一抱拳,才道:“十年前,家兄雷武前往王盘山参加天鹰教举办的扬刀立威大会,没想到竟惨死于金毛狮王谢逊之手,恳请林大侠告知雷某谢逊那恶贼的下落,待雷某报了仇,必有重谢!”
“好啊。”
此言一出,顿时全场哗然,谁也没有想到,林平之居然如此轻易的就答应说出谢逊的下落,早知道的话他们应该抢先问的,没得现在便宜了雷横。
如同从天而降一座金山砸在了他面前,此时此刻,雷横忍不住心中狂喜,他连忙道:“多谢林大侠.........”
“先别急着道谢,我话还没有说完呢!”
林平之笑眯眯的道:“没错,我是可以把金毛狮王谢逊的下落告诉你,不过,前提是你能够打败我。”说到这里,他也微微一顿,环顾周遭,看着那些为追逐屠龙宝刀而来的江湖客们,朗声道:“你们也一样,只要你们之中,有谁能够打败我,屠龙宝刀的下落我拱手奉上!”
闻得此言,一众江湖客顿时安静了下来,心中暗道:果然,就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当下,他们再次满含幸灾乐祸的看向雷横。
此刻,雷横脸上的狂喜笑容已经凝固,他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林平之,口中咬牙道:“你在耍我?”
“我哪里耍你了。”
林平之轻嗤道:“我既不是你爹,也不是你娘,更不是你的师门长辈,凭什么你来问我,我就要将谢逊的下落告诉你?打败我,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雷横难抑心中愤怒,当下便就冲着另外一个手下大声喝道:“佘林,你去领教一下林大侠的武功。”
“是!”
那佘林应声而起,大步直向林平之走来,较之先前的风夷,他身上的气息更加彪悍,三两步便就来到林平之的桌前,劈手一掌,宛若一把锋利长刀,带着梭梭风声,直奔林平之头上斩落。
“放肆!”
林平之口中一声冷哼,也不见他起身,抬手间只把宽大的袖袍一抖,掌力轻吐,先是如缺月亏蚀,以虚劲接引,化去佘林的刚猛掌力,稍后又如若圆月满盈,以实劲抵住凌厉掌刀,这般虚实互易,反复数次,那佘林只觉身子忽轻忽重,脚下忽高忽低,蓦地一阵天旋地转,双腿虚软,一屁股坐到在地上。
“废物!”
眼见着佘林也被放倒了,雷横不由得骂了一声,然后阴沉沉的看向林平之,冷笑道:“不愧是一力挫败昆仑少林两派的大高手,你的武功果然厉害,但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比武功更加可怕,比如,现在你应该看看你的手掌。”
“嗯?”
林平之下意识的抬起手来,只见手掌之上,赫然一片诡异的青黑,仿若活物一般,正在不断蔓延扩散。
“你在酒坛上下了毒?”林平之沉声道:“所以,你先让你的两个手下轮流来跟我交手,目的就是让我动武,好让毒气快速蔓延?”
“不错。”雷横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满的得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