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滴眼泪让段浪本来平静的心情再次变得波澜起来,他不知道在他昏迷的这几天里,安邦媛为了他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泪,对于安邦媛来说这几天真的可以说是以泪洗面了,每一天她的眼睛都会是通红的颜色,再坚强的人也有不可触及的柔弱,而安邦媛的那点柔弱正是此刻躺在床上的段浪。
“对不起...若是你不遇到我,你也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若是你没有遇到我,也就没有这么多的麻烦事,若是你没有遇到我,应该会过的很开心吧。”安邦媛在床边小声哭泣着,虽然那抽泣声在段浪的还没有的恢复的耳朵听起来声音很微弱,但是他依旧能感受到自己的心里有些难以言喻的疼痛。
最后,段浪缓缓的抬起了手臂,虽然他看不清楚安邦媛的眼泪,但是也能找到大概的位置,此时段浪还没有办法把手控制的那么自如,那把手凑到了安邦媛的脸颊旁,轻轻的擦拭了一下落下的泪滴,虽然不知道好不好看,但是段浪还是露出了一个笑容。
“你听得到我的声音?!”安邦媛有些吃惊的说道,之前看段浪的神情有些恍惚,所以她以为段浪现在根本就没有意识,但是现在看来段浪应该还有自己的意识。
段浪想要回答她,但是怎奈张了半天的嘴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但是这些举动就已经足够了,安邦媛的心情顿时变好,段浪的康复对于她来说是最好的安慰。
之后的几天,段浪每天都会喝下各种各样的药汤,之前在昏迷的时候到没有什么感觉,可现在那些药汤尝起来却是难喝到了极点,这已经不能用苦来形容了,那味道几乎都没有办法下咽,但是为了尽早的恢复,让安邦媛尽早的安心,段浪还是像是赴死一般喝下了那些药汤,最后他喝完之后,那些药汤果然没有辜负段浪的期望,这么难喝的药汤让他差点丢了半条命。
但是药效也在随后扩散开来,一股暖意在段浪的体内逐渐的扩在,这药虽然在喝的时候不怎么样,但是喝下去以后的确是效果斐然,段浪每一次喝完药之后都能明显的感受到自己的视力比之前都会又一次提升,几天下来,段浪的感官模糊的毛病终于得到了痊愈。
段浪在那一天终于看到了身为安明国公主的安邦媛。
“怎么样,好看吗?这可是我特意为你换上的,是不是平时看管了我穿盔甲,一见现在的我就觉得有些奇怪啊。”安邦媛站在段浪的眼前转了一圈,从段浪苏醒至今又过去了三四天的时间,经过了这些天的接触,安邦媛的心情已经比之前稳定了很多,,为了安心给段浪养伤这些天安邦媛拒绝了所以人的来访。
段浪看着身穿广袖锦袍的安邦媛忍不住露出了笑容,这么多天了他一直是模模糊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没想到今天刚一恢复视力就看到了如此美丽的景色,“公主大人,以后我每天受伤一次,你每天都穿这么好看在我面前好不好?”
“就知道油嘴滑舌。”安邦媛的脸上有一丝红晕,“我还是觉得我穿盔甲好一点,穿这个根本就不能随意活动,太麻烦了这件衣服,刚才那几个仆人帮我穿就用了半天的时间。”
“公主啊,这里是皇宫你还打算怎么活动啊,再拿着你的岩阙来一个斗技扫平守卫吗?在这里你就好好的享受生活吧。”段浪笑着说道,虽然他的胸膛还隐隐作痛,但是伤口已经愈合了,身上的虽然还缠有绷带但是过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去掉了,所以这几天轻松的生活让他很享受,除了当初在父亲母亲的呵护下也就现在最轻松。
“喂!”突然安邦媛朝他的脑袋重重的打了一下,“之前在军营的时候我不跟你计较,现在你竟然还不叫我姐姐,我告诉你,以后在没有外人的时候你就要管我喊姐,要是有一次让我发现你不听话我就打你。”
“好好好,喊你姐姐行了吧,要不是我现在行动不便,怎会让你这么欺负。”段浪不服气的说道。
“喂这么长时间了,你有没有想过要怎么逃离这里啊,你放心,这里都是我的领地,这里的士兵和守卫也都是我的人所以没有人会偷听咱们的谈话的。”安邦媛突然露出严肃的表情,这些天她可是一直旁敲侧击从父皇那里了解他想要见段浪的原因,虽然并没有了解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但是他想了想应该是跟段浪的体内的秘密有关系。
“其实我现在并没有想着要逃离这出皇宫,目前你父皇不是并没有对我便显出什么敌意吗,所以我还想走一步看一步,到时候若是真的有什么意外再想逃跑的事情也不算晚。”段浪想了想以后说道。
“你应该早做准备,这里可是帝都,这里的兵力可跟林城的不一样,在帝都巡逻的一个小兵都能在林城顶替我兵长的职务,你要是想要逃离这里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安邦媛显然对段浪的安全有些担忧,这段时间的种种迹象表明他父皇对段浪的好奇程度远超寻常人,这种现象根本就不应该在段浪身上发生。
“放心吧公主,我不会那么轻易的就出事的,你看我受了那么重的伤不也是几天就恢复了吗。”段浪有露出了他那没心没肺的笑容。
“又叫我公主!不长记性。”说完后安邦媛朝着段浪的脑袋又重重的打了一下,“对了过几天父皇应该会叫咱们去见他,他还说这次是你救了我的命,要好好地感谢你。到时候他若是问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你就随便说,什么贵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