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麻看了眼华表,意在征求对方指示。
华表随即点点头。
见状,二麻轻了轻嗓子,着手抠门:“喂,今个儿谁当班,开门开门!”
东头的动静,在寂静午夜显得格外扎耳。
饶是隔了几十米,雷瞳等人也听得清楚。
“靠!这二麻,做事儿也太不小心,你丫搞这么大动静,万一把监狱里家伙都给弄醒,你叫老子怎么弄啊!”没好气抱怨一声,雷瞳吩咐其闭嘴。
已经够麻烦的了,老马在废话,那岂不是徒增暴露机会!
德里克举着望远镜,紧盯行政房外状况。
虽然不是很清楚,但他刚才还是听到了二麻的砸门声。
扯着二麻裤腿,华表低声呵斥:“声音小点!你是不是想把所有人都吵醒招来啊!”
二麻无奈苦笑,刚想辩驳,就听屋内传来不耐烦骂咧:“他妈谁啊!大半夜bb个毛啊!”
“草!是彪子吧!我二麻啊!”
“二你妹啊!你小子有病啊!这他妈才几点,你不在墙头杵着,来老子这儿搞飞机啊!”显然,屋里彪子对二麻的突然叫门非常不满。
“开门!开门!老子他妈枪出问题了,给老子换把!”急中生智,二麻将适才与华表等人提前商议好的托辞说了出来。
还真别说,这幌子编的合情合理,守卫吗,发现枪出问题,跑来更换没什么异议。
问题是,做为彪子他正在屋里舒舒服服躺着,眼下被二麻这么一折腾它能乐意嘛:“滚!换个毛,别他娘的没事儿找事儿!”
仅一句,彪子就把华表三人组商议讨论结果给随口否决了。
一时间,二麻语塞,他求助的望向身旁华表。
华表蹙眉示意他赶紧回正身子,开玩笑,这个时候朝他这边看,不等于在给敌人打信号,告诉对方:我旁边有人。
没有支援,孤立无助的二麻只能依靠自己。
他很清楚,此役的胜败不仅关系他未来地位命运,更重要他的小命能不能保下全仗着这次行动了。
生死存亡关头,二麻脑袋快速运转,思来想去,唯一托辞就是手里这杆枪了。
所以……
“妈的!彪子,老子不跟你废话,我枪真出问题了。回头晚上家里出了啥事儿,这锅你背啊!”
“我背!滚吧!”
“你大爷的!一条软中!行了吧!”硬的不行,那只能来软的了,晓之以“利”这在任何时候都好使。
“滚!就你那穷鸟样还软中,你丫能整个白沙就不错了。”
“草!你不开是吧,不开老子今天还就不走了。老子今天就看谁熬的过谁!”
说着话,二麻索性从兜里摸出根烟,然后有事儿没事儿就敲两下房门。
华表在旁都听着心泛,更不消说内里守卫了。
这不,没十来秒功夫,内里便是传来连串骂咧声。
片刻后,华表清楚听到有人穿着趿拉板朝门口走来。
给身后雷瞳,唐小权打了个手势。
二人同样闻听见屋内动静,魏大壮握紧手里镰刃,随时做好突击准备。
“咔嚓!”门锁开动,紧接门轴“哀嚎”着从内打开,不等二麻开口,男声粗暴的叫喝便是劈头盖脸传来:“你妈的,吃饱了撑的是吧,大晚上你作死啊!”
“哟,老黄也在啊!”二麻似是没听见对方叫骂,喷了口烟圈笑着说道。
“少他妈跟老子频,到底有毛事儿。”
“唉~发那么大火儿干嘛,来,抽根烟先!”将早早准备好的香烟递了过去,二麻麻溜打着火机。
“草!就知道你小子是穷逼,这鸟烟……红河啊!”
“嘿嘿,等下次小弟出去,再给补给老哥还不成吗。对了,彪子呢?咋不出来?”二麻趁势打探,同时乘着说话功夫,背过左手,按照唐小权之前教授的手语暗号与外面华表等人传递消息。
“叫个毛啊!怎么着你来了,还得都出来接待你啊!”屋里彪子的声音传出。
透过远近,华表判断对方距离门口至少有4,5米距离。
换句话说,想要解决对方,就得突入入口,全力冲击4到5米距离。
可根据俘虏之前描述,行政房,内里是一溜笔直长廊,属于易守难攻地形。
加上武器房弹药充足,所以只要彪子够硬,单靠他一个也足可坚守此房很久。
毕竟,华表他们手里弹药有限。
加上,监狱那边还有匪众大批增援部队。
所以,如果不能把彪子引诱到门口解决,那贸然行动所存在的不确定及风险实在太大。
鉴于此点,华表给身后魏大壮,唐小权打了个保持冷静的手势。
现在就看二麻能否把里面彪子给弄到门口了。
“呵呵,彪子,瞧你这话说的。我他妈在墙头守夜,为的谁?还他妈不是为了你们安全?”
“屁!就你y那德行老子还不知道,指望你守夜?真来人,估计哥几个早被端了。”
彪子这席话说的二麻面色登时一变,那感觉就跟是被人当众抽巴掌火辣辣疼。
老黄正愁着烟呢,见二麻面色不对,戏虐调笑:“怎么着?这就不爽了?”
回过神的二麻赶紧收敛异样表情,翻着白眼耸肩笑道:“不爽?哼,我脑袋被驴踢咯!那啥……出来吧,憋房里下蛋呢!就你那鸟样,也孵不出啥鸟来。赶紧的,过来,拔根烟。”
这是二麻能想到唯一引诱彪子“出宫”的法子。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