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祝唯我眼中的,是紫气东来剑决杀法第五式,紫气东来!
紫气奔涌,纵剑如长虹。
姜望连人带剑,以一种最决绝的姿态,自东向西,从背后撞上了熊问的心口。
而后弃剑翻身跃开,以避过熊问有可能的临死反击。
但熊问油尽灯枯的身体,已经没有余力。
他那可怕的、狰狞的身体,无助而又干脆地坠落。
砸落地面,再化不入阴影中。
只是他圆瞪的双眼,还在诠释着他的不敢置信。
他不敢相信,他就这么死了!
他也压根无法理解,那个卑劣弱小的小贼,竟然并没有趁机逃远。
而是一直就藏身于此,那样的沉默、那样的隐忍,那样的悄无声息。
并于此时,刺出这绝杀的一击。
这是如此突然、如此意外,又是如此惊艳、如此恰到好处的一剑!
在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中,姜望缓缓站起。
姜望今晚一直在赌,赌祝唯我既然可以追得熊问东奔西窜,就必然有法子可以追上他们,无论他们怎么掩饰行迹,只是时间的早晚而已。
他起,又坐下。
“不行,还不能确定。我要小心,再小心……”
……
飞马巷姜家。
从天光大好,等到日落西山,再到夜凉如水。
姜安安的神情,越来越萎靡。
凌河在旁边陪着她,一直尽其所能的在哄,但一则没什么哄人的天赋,二则心不在焉,因此效果全无。
姜安安倒不是讨厌凌河这位大哥哥,但说心底话,凌哥哥不如汝成哥哥那么有趣。
至于杜野虎哥哥……长得也太凶了啊!
当然这几个哥哥都是很好的,可所有的哥哥加起来,也都比不上自己的亲哥哥。
她不太快乐。
用先生讲的话来说,大约就是“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唉。
姜安安垂头丧气。
“何以解忧,唯有糖糖。”
一个活灵活现的糖人出现在她眼前,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
五个糖人一排展开。
糖人的身后,是姜望那张堆满笑容的脸。
“姜安安!生日快乐!从今天起,你五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