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宇智波族地。
喧嚣热闹的各家住房已经人去楼空,曾经在历史上无比辉煌的族群,如今仅剩大猫小猫两三只,很难让人不去感慨唏嘘。
虽然血迹和尸体已被暗部清扫一空,但空气中残留的淡淡血腥味,还有那股挥之不去的阴森感,仍在无声的述说这里的故事。
宇智波鼬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尽管这对其他人不太公平,但说到底,谁在乎呢?三代维持了稳定,团藏收获了写轮眼,而村民们……
高傲冷漠,不近人情的执法者湮灭,真是令人感到快意无比,至于那数百名死者,终究也不过是茶余饭后的一场闲谈罢了。
今天的木叶,又是和平的一天啊。
灭族之夜一周后,临如又来到了这,他坐在空旷的接待客厅里,看着泉缓慢而笨拙的端上茶壶,与佐助跪坐在对面,便开口道:
“你跟团藏接触过了?”
泉动作一顿,捋了下发丝,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道:“嗯,团藏大人昨天找过我了,他跟我说了很多,最后……”
“他想让我秘密加入根部,然后潜伏于暗部之中。”
“你的想法?”
“在根部,我能获得力量,足矣找鼬复仇的力量,所以我准备加入。”泉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但临如能察觉到她眼底的沉重。
“即使是以自由为代价?”
“没错。”
佐助听到这里,终于坐不住了,他唰的站起身,先是看看姐姐,又看看临如,见两边都在沉默,便憋出一句:
“团藏是谁?”
“佐助,别多问。”泉探手虚压,示意佐助坐下,可佐助这回却不听话了,紧张的把目光投向临如,焦急道:
“老师,你快劝劝泉姐啊!那个团藏一听就不像好人,难道你愿意眼睁睁看着泉姐跳入火坑吗?”
临如低头沉思,他在思考,如果是一个好人的话,面对这种情况该如何选择?支持?阻止?还是视而不见?
良久,临如得出了判断。
哪怕没有系统面板的提示,他依旧选择了阻止:“即使是以自由为代价,你也未必能换得自己想要的东西。”
“我知道。”泉顿了顿:“但总得试试。”
临如陷入了犹豫,半晌过后,凝神看着风轻云淡的泉:“如果你执意如此,不妨换个方式,比如说我可以……”
“临如大人,您已经为我做的够多了。”泉微笑道,稍稍鞠躬,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我宇智波泉不是个恬不知耻的女人,这回……”
“我希望您能尊重我的决定。”
临如无言以对,琢磨半天,他罕见的卸下一点伪装,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道:“我要你每周至少跟佐助联系一次。”
泉惊讶的睁大双眼,轻捂嘴唇,含笑点头道:“我会跟团藏大人说明这个条件的,谢谢您关心我。”
“况且,根部势力大不如前,团藏大人从没像今天这样急需新成员补充,我相信自己能在他麾下发展的很好的。”
火中取栗吗?你怕是未必玩的过团藏。
话说,以宇智波忍者的身份加入根部,也算是史无前例了吧?团藏估计是想借泉掣肘鼬,毕竟曾是恋人,好歹有些利用价值。
唉……这老头怎么就不能消停点呢?
临如摇摇头,没再继续说什么,起身,便往门口走出,至于桌上砌好的名贵香茶,他一口都没动。
“佐助,明早来第十三训练场找我。”
唯余一缕话音,回荡于室内。
……………………………………
清晨,佐助神思不属的来到训练场,他昨晚失眠了,尽管什么都不清楚,但他还是隐隐感到情况很糟糕,是那种说不出来的糟糕。
老师,泉姐,还有鼬……
你们永远都把我当成小孩子,这种感觉还真是讨厌……佐助默默握紧拳头,手背上的血管蜿蜒凸起,仿佛蚯蚓在爬行。
“有工夫伤春悲秋,不如仔细想想,如何才能使自己变得好,目光坚毅,再无之前的茫然失措,显露出很好的忍者修养。
临如打量了佐助一会儿,缓缓道:“以你这个年龄,我能教你的东西不多,一些简单的杀人技巧,仅此而已。”
尽管以血枭的身份,临如掠夺过不计其数的各忍村秘术卷轴,但这些都见不得光,不仅他不能轻易使用,连教也不能轻易教。
而在明面上,他都会什么?一些风遁水遁的术,潜行敛息的术,以及还算不错的暗杀流体术,各项忍具的运用方式等等。
“杀人技巧?”
佐助心中激动,这正是他想学的,课堂上教的那些东西太过简单,与同学对练也像是过家家,想用来复仇无疑是痴人说梦。
临如眉头一皱,视线顺着佐助肩膀投向他身后,微微张嘴,像是想说点什么,佐助以为有人来了,下意识回头看去,就在这时……
唰!
喉咙一痛,佐助面色微变,捂住脖子连着后退数步,忍不住弯腰咳嗽起来,原地,临如慢慢收回掌刀,轻描淡写道:
“虽然看起来不上档次,但欺骗和误导,永远都是忍者战斗的主题,这就跟下棋一样,谁先落入对方的局中,谁就失去了先机。”
咳了一会儿,佐助揉着脖子挺直腰,凝神记下临如的话,老师的表情略微缓和,像是满意他的态度,微笑着迈步上前。
拍了拍肩膀,忽然,又是一记掌刀,佐助直接被打倒在地,临如依然保持着不紧不慢的语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