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夫人也看了一眼叶染,帝都博物馆的馆长她可是知道是谁的,这叶染这个小丫头竟然是能认识他老人家???
叶染耸了耸肩膀,倒是不在意这些人信与不信,只是看方老爷子说:“外公,我虽然是拿不出来真迹在帝都博物馆的证据,但是,这一画是假的我倒是可以指出来。”
方老爷子认真的点了点头,“你来说说看。”
叶诗语脸色一下子极为难看,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方老爷子,这个老东西不会真信了她说的认识帝都博物馆的馆长这种屁话吧!!
有没有脑子???
叶诗语咬着牙齿,只见叶染说道:“众所周知,这展子虔是隋朝的画家,游秋图也是展子虔唯一一副真正的传世之作,也是迄今为止存世最古的画卷,那么,他所创造的游秋图所采用的材料,绢本必然也是隋朝的,那么,我们来看看,这时隔这么多年,这画卷如何能保存的这么完好?”
叶诗语回过神来,立马回答:“这画请大师修补过,我购买的时候是知道的。”
叶染微微点头:“那我们再来看这绢本,隋朝历史久远,那时候画家多用绢本来作画,但那个时候绢本技术并不成熟,所以更偏暗黄色,而这一个我们可以看看,这绢本虽然也偏黄,但却是偏明黄,这一点稍懂隋朝历史的应该是可以查得出来。”
“这是其一疑惑之点,其二疑惑之点,更是画作本身,据我所知,这展子虔的游秋图记录的乃是秋景,隋朝的帝都先是在长安,后搬迁到了洛阳,长安偏北,洛阳中原地带,其秋景也略有不同,但这展子虔乃是渤海郡人,也就是今山东人,虽然在隋朝为官,生活在洛阳,但游秋图画风却以北方为主,可这一画副却是当时洛阳秋景……”
说到最后,叶染看了一眼叶诗语,“所以,我说你八百万买了一副假画。”
一旁的韩夫人听到这里,看着叶染一脸的不敢相,这叶染说起来鉴画头头是道,从细节到历史再到人物,仿佛是亲眼见到了一样。
让她一个原本半点都不懂鉴定的人听着她的话,从细节当中也看到了不对劲,好像这一副画确实是不对……
等等……
这个叶染她竟然是真的懂得鉴定?
可她才十八岁……
想到那老爷子向来喜欢聪明的孩子,她突然有一个想法,莫不是她还真认识帝都博物馆的馆长?
这么一想,韩夫人只觉得不可思议,可看着叶染那一脸坦然的样子,丝毫不畏惧,不知怎地,她竟相信她所说的这一副画是赝品……
可她怎么可能会懂?
韩夫人只觉得格外震惊,突然明白她那儿子为何变得有自知之明了,莫不是早就遭到了叶染的毒打?
所以这才变得如此识趣?
此时韩夫人格外的好奇,也顾不得她在这里是不是适合就按耐不住的问:“这么说来,这一副画当真是赝品?”
韩夫人这么一说,叶诗语一下子回过神来,脸色涨的通红,“不可能,我这画不可能是假的,她又不懂鉴定,怎么知道真假?”
这个死丫头,这是怎么回事?
她怎么可能还懂鉴定!!
她一个乡下长大的野丫头,怎么可能?
韩夫人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话,倒是方老爷子回过神来,听到叶诗话,拧着眉头,“染染懂不懂鉴定,你可以问问非承,他是有鉴定资格。”
叶诗语脸色一变,只见方非承道:“染染的鉴定方法是没错的,历史知识也完全正确,不过你若是不信染染,那你跟董老爷子熟悉,这鉴定证书是他出的,打个电话问问是怎么回事就知道了。”
叶诗语面色苍白:“外公,表哥,我不是不信姐姐,只是如今姐姐这么说就是假的,可这鉴定证书可是董爷爷出的,那董爷爷可是华夏鉴古协会的副会长呀。”
李雪微反应过来,一想到董老爷子的身份,也忍不住地道:“是啊,爸,虽然我听着染染说的也挺有道理的样子,但是这毕竟是董老爷子出的鉴定证书,我们方家的古董行很多东西可都是鉴古协会出的鉴定证书啊。”
方老爷子说:“所以说打个电话给他就知道了。”
叶诗语面色有几分尴尬,“可是,我这打电话,岂不就是表示不相信董爷爷了,这董爷爷万一到时候出气了怎么办?”
她说:“这怪到我还好,要是连累表哥……”
李雪微一听会连累到自己的儿子,赶紧道:“那还是不要打了,要是连累到非承可怎么办?”
方非承说:“…………”
他说:“没关系,连累不到我的。”
李雪微立马说:“说什么傻话,怎么连累不到你?”
“那可是鉴古协会的副会长,你的古董行这两年发展的极好,很多人已经看不下去了,万一有人背后想要摆你一道怎么办?”
方非承无奈地道:“妈,你想太多了。”
方老爷子则是沉着脸色:“那不查清楚,万一到时候查出来这一副画是假的呢?”
“在帝都博物馆的拍卖会,到时候不知道是会来多少懂得鉴古的专家,这若是假的,被人看了出来,到时候非承的第一阁还要不要开了,他以后在古董行还要不要混了?”
“况且这帝都博物馆是什么地方,人家是信任他才将这一次的拍卖会交给他,若是万一他这里出现了差错,如何交代?”
李雪微听到方老爷子这么一说,如当头一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