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多少时间来建造一座会盟台,多多少少能够展现出拥有多少实力。
毕竟,一个国家的实力不止是能召集多少士兵,还体现在方方面面,其中包括了建设速度。
作为发起会盟的一方,会盟台理所当然是该由晋国来建造。
“新军两日建罢,新军将与新军佐并无疏忽处。”韩厥语调平稳地说:“乃有功。”
智罃不留痕迹地看了一眼表情臭臭的国君,像是赞同,又好像是无意识,频频点着脑袋。
赵旃与郤至则是在留意国君,看到国君是那样的脸色,一个暗自叫苦,另一个则是变得表情阴霾。
国君谁都没看,只是看着远处的会盟台,大声说道:“寡人邀秦君,为两国消弭误会。知众卿不愿,敢于一试,如之何妨?”
士鲂想低调,可是情况不允许,非常无奈地说:“君上,背信弃义者,乃为秦君。此间并无谬误。”
在场的卿,他们脸色非常不好。
晋国应付南方楚国都有些吃力,真没要和秦国过不去的心思。
是秦国解决完西戎,有了东出的意图,却不是依靠实力东出,已经有两次骗了晋国,其中还有一次进行了不宣而战的偷袭。
姬寿曼这位晋国的国君,却说那都是误会?
但凡有点是非观,都不能允许国君胡说八道啊!
胥童要出来给国君解围,却看到在场的卿都对自己虎视眈眈,额头瞬间冒汗,背后也很快就湿了,没敢开口。
“罢了!罢了!”国君对韩厥说道:“此间,卿为长,遣人告知秦君,明日便上台会盟。”
按照卿位顺序,下军将韩厥的确是比在场其余卿的排序定,回头看了一眼战车后方的甲士,大声下令:“出发!”
这时,天已经微微亮。
会盟台分了左右两侧。
东面自然是秦军。
西面则是晋军。
各自有队伍开拔出营,向着本方的汇聚地点靠拢。
一路上,其余友军看到战车上站着一个“金属人”,跟随战车的也是一批身穿款式独特的甲士,无不是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
人人都是低声谈论,声音再小,汇集起来也是“嗡嗡”的一片。
负责维持次序的程滑刚要阻止议论中的士兵,看到吕武的这一支队伍,情不自禁也愣住了。
他反应过来,小跑着来到吕武战车边上,试探地喊了一声:“武?”
吕武本来带着有面甲头盔,伸手将头盔摘了下来,应声道:“非我所愿。”
程滑当然知道是什么情况,有些纳罕地说:“今日,必可见武之武勇。”
他要是个现代人,绝对要吐槽,该是什么武器才能对这样的甲胄造成破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