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得宴立群走到身前,王康内心一动,拱手道:“真是给宴大人添麻烦了,”
宴立群怔怔的着王康,过了片刻,开口问道:“你真的要坚持这样吗?”
“对!”
“你可想好了?”
王康笑着道:“来京之前,我就已经想好了,”
宴立群沉声道:“明天,甚至用不了明天,御史台官员,满朝文武,都会谏言……你很有可能面对千夫所指,你还要如此吗?”
“诚然,我们与越国之间,是有着战败条约,但那是三年前,两国之间的交锋,是取决于国力的强弱,”
王康沉声道:“但我更认为,也应该有着骨气,更应该有着亮剑精神!”
“逢敌必亮剑,面对欺辱,我们不应该是忍辱负重,”
“而是把给予我们的,全部还回去!”
“好!”
“亮剑精神,说的好!”
宴立群看着王康眼中的赞赏之意,越来越浓!
“你一个富家少爷,败家子都懂的如此,可吴之荣那个老匹夫,身为堂堂朝廷,兵部尚书,竟只懂的委曲求全!”
听得此言,王康满脸愕然,
“宴大人您……”
“很意外么?
我虽然是礼部尚书,可我也有着血性,一国的精神在于争,而不是在于忍!”
宴立群顿了顿又低声道:“我的位置太过敏感,现如今圣意不明,局面不稳,我无法表态,也无法给你什么支持!”
王康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我明白,您能如此说,就是给我最大的支持!”
礼部尚书,是他的直接上官,若连他也是反对,那他将更是艰难!
“我再给你一只兵卒,隶属我们礼部,由你调配,可供你方便做事!”
宴立群又是道:“我能帮你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记住一个字,抗!”
言罢,宴立群便转身离去,而在此刻,周边围观之人,也逐渐散去,在人群中,某一处,曹尚正眼中阴沉,
王康,既然你自己要作,那谁都救不了你……
仅仅一天时间,此事迅速流传发酵,朝廷百官,都知道新上任的主客司郎中王康,
在知道他出身于富阳伯爵府后,为这事,更加增加几分流传……
一日间,王康之名,传遍京都!
这似乎更像是一种另类的宣告,宣告他的到来!
也在此之际,一封急召,从宫中传出,赵皇身染病症,太医院医师郎中,紧急问诊治疗,暂时控制……
但也因此,赵皇在养病期间,不见任何官员,早朝暂缓……
外界风云流言,王康不予理会,他已经在紧罗密鼓做着安排!
夜间,一支军队在秦国安的带领下,前往越国使臣下榻的豪奢驿馆,以这里要重新修缮之名,将之赶往他处,
只是一间普通的客栈!
无人应候,去人恭让,
“狂妄,狂妄!”
朴素的屋间,越国四皇子夏颜淳大发脾气,
“瞧瞧这屋舍,瞧瞧这床榻,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吃食还要我们自己花钱去买……”
“四皇子,稍安勿躁,”
在一旁蓝玉林劝慰道:“越是如此,我们更有理由发难,”
“王康那子,越是激进,对咱们的好处越大……我们更没必要找他,您只需要不断给赵国朝廷施加压力即可……”
“我保证,他会死的极惨……”
这一夜,注定不会平静,
京都,东区一处贵族豪宅,宽敞明亮的厅堂中,坐着几人相谈议事,
他们各个锦衣华服,贵气十足,
其中为首的,是一个看着年纪四旬的中年人,
他的皮肤很白,举手之间,透露出一种难以掩饰的贵族之气……
看似如此,其实他真实的年纪,已有五十有余,但因长时间的保养,才能如此,
“深夜召集诸位来此,想必也都知道是什么原因吧,”他笑着开口。
“当然知道了,今日之事,已经传的沸沸扬扬,怎能不知,”
“不过,就为一个败家子,我们是不是,有点太劳师动众了,”
“这可是大好时机!”
为首之人,沉声道:“至从陛下提拔王鼎昌以来,我们老牌贵族,在几番对抗中,一直处于劣势,”
“永州,永定伯韩瑜已受大损,关府复元,这次富阳伯之子,前来京都,若再无建树,可是说不过去了!”
“王康任职主客司郎中,做的这事,就是最好的由头,”
有一人开口道:“可宫中传出旨意,陛**体染恙,不见任何人,这种冷处理的方式,明显是要保那个王康啊!”
“陛下可不是要保王康,很有可能那王康所做,就是陛下受意,千万可不要小看咱们这位年轻的陛下啊!”
为首之人沉声道:“与其说是我们针对王康,不如说是针对赵皇,只不过这王康是各方较量的中心!”
“他越是要保王康,我们越是要让他保不住,以此达成我们的目的!”
闻言,在场之人,皆是陷入沉默,新政推行,赵皇目的,昭然若是,就是要削藩斩贵!
斩的是谁,就是他们这些老牌贵族,
此刻再不奋争,还等何时。
“请候爷示下,”过了片刻,几人都是相问。
“陛下不见任何人,要以此来保王康,那么我们就一个字,逼!”
为首之人沉声道:“我已经联系御史台争相谏言,趁此番朝中那些软骨,也定会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