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知暂时影响不到自己,但李柃想要修炼上进,掌握力量的念头愈发强烈了。
谁愿做蝼蚁和棋子,任由搬弄?
眼下的生活是靠创造价值换来的,但却依赖老祖庇护而维持,不是真正的自在逍遥。
李柃略作沉吟,问道:“话说回来,灵根究竟是什么玩意?”
九公主道:“夫君是想问灵根的本质么?经云,灵根乃天地窍,五行俱全,可阴阳相生,虚实转化。”
李柃微微摇头:“没有那么玄乎,天地窍的说法其实也只是虚指,至今仍然还没有个定论。”
“我住!不准再往前了,你们,快把他拿下!”
护卫们怔住,一时有些不明其意,九公主却反应过来,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怒喝道:“蠢材,贼人有易容变化的本领,跟你们过来了!”
“哈哈哈哈!”眼见事情已经败露,其中一名负伤护卫推开旁边之人,鱼跃而起,一道金光从袖口飞出,直取九公主。
他的目标是为掳走李柃,但要先过九公主这一关,所以干脆先对付她,反正李柃只是凡人,想跑也跑不了。
这一下立刻显露气机,九公主惊道:“果真是你,渚元国的卫笃!”
说话之间,金梭剑从旁闪至猛的一扫,荡开刺杀。
那人落地,刚好站在门内,把手往脸上一抹,露出张略显枯瘦的中年男子面孔:“不错,正是卫某!”
说话之间,衣袍鼓荡,如有罡风四溢,后面举刀砍来的护卫惨叫着倒飞而出。
九公主伸手一招,飞剑悬于身前,护住李柃和自己:“你竟然还敢再来!”
卫笃道:“你们杀了我师兄,又准备侵我渚元国,若不做点儿什么,岂不枉我这三十余载的寒暑苦修?”
九公主怒道:“分明就是你们觊觎我夫君在先!”
卫笃冷哼一声,飞剑再次袭来,九公主不得不运剑抵挡。
这种兵刃如同被隐形人持握在手,于空中碰撞,多次发出金铁交击的声音。
但是卫笃的力量似乎比九公主更强几分,很快猛的将其飞剑荡开,然后左手隔空一拍。
一道人头大小的火焰召来,炽烈光芒之中带着惊人的能量,相隔数尺犹自热浪逼人,如同流星轰向九公主。
轰然巨响之中,九公主娇呼一声,抛飞起来。
好在她也不是全然没有准备,匆忙中以神念化罡,在前面拦了一下,如同盾牌挡住大部分冲击波。
卫笃见状,想要趁胜追击,却似瞥见什么,急忙退却。
几道利箭从后堂的小门射出,原是有人绕到了那边准备偷袭,见公主受伤,被迫提前出手。
卫笃仓促间躲开前几道弩箭,却被紧随其后的一支扎中腰腹,闷哼着退了出去。
几名手持机弩的家丁追出,但不急着继续攻击,而是护在李柃和九公主身前,挡住正堂大门,行止间配合默契,颇具行伍之风。
这种机弩是军中所用飞蝗弩,弩箭飞射速度不逊寻常飞剑,齐射之下,对低阶修士也颇具威胁。
它已经称得上是军械,但驸马府里藏几支还真的不算什么,使用它们的也是军中退下来的锐士,这时候果然派上用场。
庭院中,其他闻讯赶来的家丁也相继攻向卫笃,令他不得不收回飞剑,游走在身边格挡交锋。
卫笃伤上加伤,含恨看了眼已经如隔天堑的大门,纵身一跃,跳上旁边房顶。
“我还会回来的!”
嗖嗖嗖!
有弓弦之声和利箭破空之声传出,但转眼功夫,卫笃就躲开箭矢,从屋背跳下,飞奔而走。
九公主下令道:“飞蝗弩都留下,其他人全部去追!”
众人皆应诺而去,只留下五名手持机弩的精锐家丁在院中继续警戒。
“青丝,你怎么样?”
李柃顾不上逃走的卫笃,上前查看九公主状况。
“我没事,只是跌了一跤而已,夫君不必担心。”九公主摇摇头。
她还年轻,修为也不高,但是出身富贵,不入流的灵材吃过不少,连身上穿戴都是不入流品的法器,这次多亏了装备精良。
“这就好。”李柃忙道,“你先坐下歇息,后续诸事,为夫来安排就是。”
他才刚刚找到自己的修炼机缘,正面战斗实在帮不上什么忙,但这时候,叫人召来仆役,管家,料理诸事,却是办得井井有条。
几名护院家丁各持信物,骑上快马沿府中大道往南门而去,出了门便各奔王宫,王城司,巡城卫,京都府衙各处而去。
旋即取出一次性的传讯纸符,给邋遢道人报个讯。
老祖那边他也没有忘记用灵符法器通知,不一会儿,有道略显苍老的老妪声音在传讯灵符之中响起:“知道了,祝明正好在城中,已经去追那人。”
李柃微怔:“祝师兄已经追他去了?”
这老妪正是李柃当下的靠山,玄辛国的老祖黄云真人,闻言冷哼道:“青云子自小皮惯了的,这次竟然把主意打到你身上,非得闹着渚元国也要有不可,说了还不听,简直气煞老身。不过你不用担心,那杀才只是跟我置气,还不至于为难小辈,渚元国那几个蠢货拿着鸡毛当令箭,一点分寸都不懂,你叫祝明和你岳丈快点收拾他们,渚元国那一家上下就没几个叫人省心的,迟早惹出祸事!”
看来仙师也有苦处,但这些话,李柃实在没法接。
九公主见李柃面色古怪,问了一下详由,笑叹道:“看来老祖也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