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部多打一,接二连三,简直不可思议!
一次是巧合,两次是实力,三次四次都能稳妥,那就是神了。
神一样的布局和指挥啊。
王飞泰眼睛越来越亮,他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听着云沫短促的指令。
按照他们原本的计划,防守这块弹丸之地,就是拼消耗,拼士兵的毅力和战斗力。
但是现在呢,拼的是脑力。
空有一身孔武之力,使不出来是什么感觉?
他有些同情对面的鲍巍。
如果说,先期还是以他为主,且要斟酌犹豫的话,到了后面,就只剩下做传话筒了。
明明是同样的地图,为什么她总能避实就虚?
是因为那三个花花绿绿的瓶盖吗?
王飞泰摸着手边的饮料瓶,想着是不是也去扣几个玩玩。
“怎么样?”云沫在公频中问。
桂族喘着粗气:“哥们儿快极限了,我机甲常温系统坏了,太冷了。”
林凡城在驾驶舱中撩了把汗湿的头发:“打的很过瘾,抢来的炮筒性能果然不错。”
霍川紧跟着问:“他们什么时候休息?哥的体能已经跟不上大脑的亢奋了。”
战略很好,但以极快的速度到位,却是实打实的拼实力了。
他们已经连续作战好几个小时,机甲战的消耗本就不比平常,饿和累,现在是唯一的感觉。
“嗯”,云沫琢磨着,“我找人跟你们交接。”
“刘跃般,带着他们去休息。”云沫说。
刘跃般瘪了瘪嘴,“东面?”
云沫威胁的看了他一眼:“你说呢?”
刘跃般:……又被当成危机探测器了。
他们人数太少,远处还是短兵相接,休息是一件十分奢侈的事情。
但是对这一百多人,却没人提出异议。
他们人均斩杀的人头数,已经足以媲美老兵。
云沫给他们争取了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众人的机甲挤到一块被打出凹洞的岩石后方,就横躺了一地秒睡。
就连桂族都不嫌冷了。
指挥室里,众多的目光也有意无意的往云沫这边扫来。
就连门罗的视线,都透着探究。
他们对云沫的印象,已经从“女学生”、“弱鸡”、“运气好”、“刺头”……这几个词汇开始转变。
放眼这一整片区域,谁都没能打出东线这样的局面。
虽然有米加粒子炮加持,歼敌数目也并不格外出众,但己方人员损失却是最少的。
如果让他们去指挥,也不会有这种局面。
这人的实力,真的不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学生水平了。
就在他们以为,她还要再接再励的时候。
云沫已经站起来,大踏步走向马守成。
她和一连的战绩,已经呈现在大屏幕上,名字后方的积分超过了三位数,在众多学生中遥遥领先。
马守成双手撑在指挥台上,神情紧绷面色冷硬,没有说话。
云沫站在边上:“报告”。
马守成蹙了下眉毛,红色区域越来越收缩,代表蓝色的敌方铺天盖地。
他没有侧头,只是应了一句:“有事?”
云沫:“是”。
马守成扫了眼战局,终于直起身来:“你只有三分钟时间。”
云沫身姿笔挺:“请求撤退!”
“什么?!”
这间屋子里所有人,都被她这句话给惊到了。
这是她第二次说撤退,还是在她的小队已经有了明显阻击成效的情况下。
马守成正色,“已经告诉过你,这是不可能的。”
云沫上前一步,定定的看着他:“指挥,我们人数太少,士兵得不到休息,对方车轮战我们就扛不住。”
她接着指向光屏,上面已经有红色的太阳:“天亮了!”
“我们紧紧撑了六个多小时,就已经疲惫不堪,可以预见,后面每一天的战果,都不会超过第一天……”
马守成疲惫的闭了下眼睛。
“南线是阿丁山脉,基本是天堑。”
“我们只要守住东西北三线,我们可以!”
云沫说:“此时退,是战术性撤退,退了还能再回来。”
马守成声音低沉:“我说过了,不能退,必须守住。军部已经联络友军,他们的空中力量会试图绕过阿尔法的封锁。”
云沫略低了下头,左手食指顶了顶额际:“我有一种感觉,他们来不了。您应该试图说服军部。”
马守成很烦躁,他伸出手去,朝着云沫摆了摆。
意思很明白,对话结束,回到位子去。
云沫还想再说什么,宋钟渠走了过来,“指挥,我回去教育她。”
他推着云沫回了位子:“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云沫:“我在试图扭转必败的战局。”
宋钟渠:“屁,你在动摇军心!”
他点着云沫的肩章,戳了两下:“云少校,云连长!”
他重重的强调了“连长”二字。
“我这里你随便折腾,但其他人不一定允许。”宋钟渠语重心长。
王飞泰“啧”了一声,“那,我们三团也是友军。”
云沫深吸一口气,“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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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观桀骜的在兰迪身旁溜达,顺带看着时间,还有一个小时,他就该接班了。
兰迪打的太保守,这么大兵力的优势之下,至今也才突破了两道防线,他果然已经老了。
此时元首的通讯接了进来。
“元首”,希泽曼(兰迪)说。
“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