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咳咳,下了个和谐器,将就着看吧……
“元儿,卖力打!大哥看好你!”大哥虽是靠边站了,还不忘向三弟鼓励。话还没来得及传过去,那三弟与林阡已然对接,四掌相击后,砰一声震响,早将大哥刚传到的话淹了。
然而那三弟,却不是卖“力”打的。
诡异就诡异在,林阡适才对付大哥时,劈砸抽留勾挂排跺,招招式式都用尽了力量,全因那大哥的拳法刚猛凶硬,林阡跟他打了片刻,拳上到处都是碰擦之伤,腕臂亦是又酸又麻……然而明明结拜兄弟,这三弟的套路完全没有契合其身高体壮,而是与大哥的直来直往大力巨力截然不同——
三弟步走圆形、身法灵活,外力比大哥轻了不少,内涵却不输他大哥分毫!他,凭的不是蛮干,而是靠掌拳变换和行步走转为主、合武功与导引吐纳为一体……
如果说适才那大哥还有点少林拳系的意思,讲求实打硬干,这位三弟,分明另辟蹊径、内外兼修。众人在侧旁观,这又一场单打独斗,再不像适才拳如金铁撞击、纵横呼啸生风,却换做气似行云流水、辗转绵绵不断。
对方刚柔并济,拧裹钻翻,打起拳来,根本不是什么三弟了,当仁不让比大哥定在大哥身边,忽然也看直了眼不说话,显是被这战局激烈吸引,半刻后,忆起正事,连忙对大哥说:“大哥,目标已近。”
“待元儿打败这个人,夺下他手里的寒毒。”大哥将适才的来龙去脉都与他述说了一遍。
“如此……”果然军师——半刻他显然也想了三千个念头,譬如,眼前这个跟三弟打的人到底是谁,真不是完颜永琏的人吗,若不是,到底需不需要跟他一个路人耗下去……
吟儿看此人蹙眉思虑,特像苦思冥想的林阡,噗哧一笑。二当家一怔,自然注意到了她,即刻要往这里行,吟儿神色一变,还未来得及自保,就看那大哥伸臂拦住他:“天羽,不得造次,我答应过那男人,公平比斗夺寒毒,绝不伤他老婆孩子。”
吟儿听得这句实诚,心内自是又惊又服,盗亦有道,信义当先。想来适才这大哥借她声东击西,也并不是存心要伤她了。
这名唤“天羽”的二当家,本意也并非要来伤吟儿,至少其脸上一点杀气都没有。当看见吟儿身怀六甲明显是个累赘,二当家便意识到林阡理应并不怀有敌@意,这里的比拳不是他故意找茬,反而他是被大哥三弟缠住的。
故此,二当家转过头去,对大哥说:“大哥,不必在这里耗费时间,既然大家都认为,他们理应不是敌人,那就无需节外生枝……”顿了顿,又道,“早就已经万事俱备,只缺了寒毒而已,这男人不肯交出也罢,咱们找别的代替,无需纠缠于他——完颜永琏才最要紧,现在去打,还来得及。”
大哥一凛,即刻动容,抬起头来,虎目噙泪:“天羽说的是!已经准备了这么久,咱们岂能功亏一篑!”
一干人等听到这里,全都是大受鼓舞,振臂高呼,誓师要去打完颜永琏:“岂能功亏一篑!”“现在就去打完颜永琏,为死难的弟兄们报仇!”
那时天已近黑,完颜永琏的车马显然是日夜兼程抵达济南的,吟儿不知怎地有些伤魂,也许,就隔着一片树林,父女俩就这么又一次擦肩路过。唉,尽管她口口声声说,她不是完颜永琏的人。到底,也不希望他出事。可以后,该怎么办……
“好,那就去打完颜永琏!”三当家立即收拳,意欲回到弟兄们身边,得不到夜寒罂粟,于是也就不夺了,“好汉,好武功!小弟有事,就此先去了!后会有期!”
三当家正待说出些赞服的话然后别过,哪想到林阡根本没有停下来的趋势,反而又是一掌拦住他,语气中在大哥身后说。哈,终于有人说人话啦。吟儿开心,循声看去,那少@女十七八岁,适才一直在围观者中,看似未曾参与,其实却一直关注。
听她提到南宋武林、抗金联盟,另两个弹琴女子也热乎了,眼中放出异样的光彩来,吟儿心知肚明,她们很可能是山西或河北的匪军——至于是不是自己人,林阡现在还在试探中。
“切,你们这群娘们,看见好看一点威风一点的,都觉得那是好人,可知道,世上多少都是衣冠禽@兽道貌岸然!”大哥忿忿骂,“妈@的适才差点被他骗过去,他意思可不在寒毒,在我们!”吟儿一怔:虽然骂得粗@鲁,倒是一语中的。
女@童和老者一直也坐在吟儿身边不远的石上,放下了竹篓子观看战局,一边看拳,一边听戏,岂能不乐。
“是啊,意在我们……若真来自南宋武林,倒也……”视线归还战局,说话间不觉又过去了二十回合,二当家一直都还未上前助阵,是因为不想破@坏他三弟的认真——
尽管已经打得汗流浃背无暇分@身,那三当家特色与实力仍能保证,敏捷如猴,换势如鹰,身随步走,掌因心变,动静兼备,曲直合用。一拧一翻,刹停林阡掌中的滚滚洪@流,一穿一插,回敬林阡掌后的血肉之躯。
如果说“剑”有繁弱郭昶,则“掌”有这位三当家——不属于任何派系,自成一家一门户。
一般人在几十回合中不断闪挪腾移显然吃力,但这三当家的内功@修为显然到达了一定境界,非但没有体力不支,竟还有气贯四梢之迹象,那力道先不在外,先在四肢百骸、任督二脉。技击之时,可以快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