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姿主动的从窗台那拿过橘子,殷勤的剥了一个,递到席天地的面前:“……席大夫,吃橘子。”
席天地被阮明姿这关怀备至的模样给搞得打了个哆嗦,警惕的看向她:“你到底想做什么?”
阮明姿嘿嘿笑了笑,不大好意思:“就是……琼崖那地方您也知道,自古以来就是流放的地方,瘴气多,环境不大好。”
席天地依旧警觉的看向阮明姿,隐隐觉得阮明姿提起这个不是闲聊,他皱了皱眉:“你别告诉我你想去那鬼地方吧?”
阮明姿坦坦荡荡的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对啊,我是有这个打算。准备等翻了年过去,就去琼崖一趟,考察一下。”
席天地猛地从软塌上站了起来,“不是,阮明姿,你疯了不成?多少身强力壮的硬汉被流放到了琼崖那鬼地方,没过半年都要生一场大病,去半条命。你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说要去琼崖考察?怎么着,是大兴的幅员不够辽阔了吗!那么多地方,你去哪里不好,非要去琼崖?!”
阮明姿倒没想到席天地反应这么大,诧异的看向他。
席天地冷笑一声,点了她六个字:“不知天高地厚!”
“不是,我知道那边瘴气丛生,环境湿热,确实算不得什么好去处。”阮明姿声音柔和,慢条斯理的同席天地讲着道理,“实在是我偶然发现了一点东西,听说是琼崖那边产的。为这那东西,我是肯定要亲自走一趟琼崖的。”
她的眼眸灿若星辰,熠熠生辉,“席大夫,你不知道,如果能确定琼崖那边有着能供应批量生产的条件,这将是我的生意走向全大兴的一个转折点!”
席天地看着阮明姿那副犹如星辰般璀璨的模样,到了嘴边的几句骂声倒是骂不出口了。
阮明姿见席天地虽说还臭着一张脸,但总算是没有再劈头盖脸的反对她了,她便知道有戏,双手合十的朝着席天地拜了拜,换上一副讨好的笑脸:“席神医,席大神医!您既然也知道琼崖那边瘴气多发,环境又湿热,特别容易生病,那您有没有像先前给我的药丸那种的特效药?……或者能不能提前给开点药啊。有了席神医的药,我就更放心了。”
席天地简直气得鼻子都快歪了:“这不挺知道厉害的吗?还知道去之前来找我要点药,呵!告诉你,没有!那边的瘴气几乎每地都不一样,谁知道你去的是琼崖的哪个地方!”
阮明姿一听席天地这般说,倒也没有太失望,只“啊”了一声,叹息道:“这样的话,看来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席天地气得直翻白眼冷笑。
既然席天地那没有特效药,阮明姿想着实在不行到时候就多注意些,当地人应该也有土法子对付这个,倒也没有太忧心。
“天色也不早了,那我就走了啊。”阮明姿又顺手给席天地剥了个橘子,往他面前一放,“等过两天我跟汪婶子再带点春联什么的东西,咱们把院子里都贴一贴。”
阮明姿随kǒu_jiāo代着,便准备走了。
刚走到门框那,却听得席天地在她身后没好气的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阮明姿顿住脚步,想了想,转身道:“怎么也得过完正月吧,不然天寒地冻的,遇到下雪,路上也不好行车。”
“那时候绮宁那病秧子差不多也能彻底养好身子了。”席天地翻着白眼,脸上神色难看的很,“……我告诉你,这事没有一千两银子,外加每日最少陪老子下五局棋,不能了!”
阮明姿愣了下。
席天地没好气道:“老子这么大个神医陪你去琼崖,怎么着,一千两银子多要你的了?!”
阮明姿顿时喜出望外,她原本只想着从席天地手里买点特效药什么的,倒没想到直接把人给一起搞来了。
有个神医随行,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
阮明姿也不是那种瞎客套的,她一锤定音:“好!一千两银子就一千两,棋局自然更不用说,只要席神医您需要,我又有空,那自然是不会推辞半分!”
席天地冷嗤一声:“有事席神医,无事席大夫,虚伪!”
阮明姿才不管席天地如何说呢,她美滋滋的朝着席天地摆了摆手,“那我就先回去了啊。”
席天地脸色不虞:“快滚!”
阮明姿哼着小曲儿走了,还不忘帮席天地把门给关上。
……
接下来的日子,无论是阮明姿,梨花,梨花她娘,还是善府里那些大大小小的孩子们,都十分忙碌。
梨花她娘想着那些孩子们头一次来宜锦县过年,总要过的热热闹闹的,她几乎每日都跟曲氏往善府那边跑,几乎次次都带着半马车的年货过来。
她们不仅带了吃的过来,还带了许多春联跟红灯笼。这些大大小小的孩子们,还是头一遭可以贴春联,挂红灯笼,积极性十分高,叽叽喳喳的笑闹着,几乎要把每一间的窗户都给贴上。
就连还在养病的绮宁也被这份热闹感染,披上了厚厚的披风,出来看孩子们叽叽喳喳的帖春联,甚至还自己动手,贴了歪歪的一个横幅,把孩子们几乎笑倒了一大片。
席天地就在一旁石桌上,翘着个二郎腿,一边磕瓜子,一边看着院子里穿着新衣服的大小孩子们,犹如花蝴蝶一样满院子的跑来跑去,忙乎着弄浆糊,贴春联。
梨花她娘那边也没闲着,她去找了做豆腐的,跟人预定了整整两推车豆腐,待人送了货过来,她便同曲氏一道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