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回家的路!
当年他明明什么都比大哥优秀,明明朝中所有大臣都对他赞誉有加,就因为不是长子,所以没哟资格继承帝位!
这么多年,他一直隐忍,一直都在韬光养晦!
他告诉自己,要等一个机会,一个万事俱备东风骤起的大机会!
可现实一次一次的让他失望,让他崩溃,甚至绝望。
这一切的一切,直到方才几位皇弟提及当年,才让赵章光恍然大悟,明白了自己的根结究竟出在了哪里!
他,不够狠!
当年太子在朝堂之上毫无威权,仅凭父皇恩宠而已,若是他当年够狠,敢做,大可逼宫上位!
还在现在,他一直都在等机会,等啊等,等来等去,其实就是在等死!
“朕不能再等下去!”
“朕已经老了,而赵元开才舞象之年,时间拖得越长,就对朕越不利!”
“赵章光啊赵章光,你糊涂一世啊,你看看你这一路走来,何其屈辱,何其悲哉,造反不像造反,称帝不像称帝,从头到尾都吐不出那口怨气!”
赵章光在嘶吼着,咆哮着。
他的双眼之中密布血丝,五官开始扭曲狰狞,疯狂之色骇人!
赵和泰等人听着这尖锐刺耳的咆哮之声,各个汗毛树立,脸色苍白如纸,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这个时候,赵章光豁然转身,双手撑在八仙桌之上,红着眼睛死死的瞪着赵和泰等人,厉声道:
“你们不是问朕要怎么做吗?朕要举兵,要渡水北上,要跟天武小皇帝决一死战!”
“一个月之内,朕的大魏国将会举兵三十万,渡水北上!你们若是有那个胆量,一人举兵二十万,便是百万征伐大军,分三路渡水而上!”
“那天武小儿又是打冀州,又是打袁门,现在又打了蛮族,朕就不信他的国仓真有那么充盈?他的兵马真的那么不知疲倦?”
“他搞农业升级,搞吏治革新,不就是想要韬光养晦喘一口气么?朕,偏不给他这个机会!!”
这段话是赵章光近乎嘶吼着的咆哮而出的。
陈问礼和贺彭举躬身候在一边,始料未及,惊骇茫然,只觉得魏皇疯了。
但旋即,细思之后,却又发现赵章光的这番决定是无比的正确!
眼下是最好的时机。
若能举兵百万,便是乾坤未定,胜负未知!
等有什么用?
一昧的防守又有什么意义?
赵元开虽然没有动武,但反词和国策法令等等软实力的输出却从未停止,他没有伐兵,却一直都在伐民心!
但……
赵和泰等三人却彻彻底底的呆滞住了。
这番话太骇人了!
举兵百万,这可是破釜沉舟的背水一战,是倾尽家底的生死一战!
若是赢了,一切好说。
若是输了,一切归零。
没有任何的退路和保留,就是玩命儿,就是豁出去了!
“二……二哥,这……这举兵渡水一事,是不是应该坐下来从长计议啊?”赵和泰道。
“是啊二哥,这要是输了,那我们可就什么都没有了啊,不能儿戏啊二哥!”赵文书跟着赔笑。
至于赵文武,一脸茫然,呆滞怔傻。
他们这几个人,封王作乐,称帝跟风,当年在长安当皇子的时候就上不了台面,而今依旧是那个样子。
“儿戏?三思?哼!朕已经思考了一个月了,只有赌,只要我们四人齐心团结,能成就百万大军之征伐巨势,朕就不信掀不翻他天武小儿的破败皇权!”
“朕就问你们一句,敢不敢?有没有胆子?是赌一把,还是就这么等死下去!!”
赵章光疯狂嘶吼,将八仙桌拍的砰砰响,崩裂轰碎。
赵和泰吓得不轻,脸色煞白,最后牙一咬,心一横,站起了身子吼道:
“二哥,我有何不敢??”
“二哥,赌就赌!!”赵文书豁然起身。
固守交州的赵文武听到这儿,也没有任何的犹豫了,站起身子,沉声道:“我全听二哥的!”
“好,很好!”
“朕的新魏能举兵三十万,渡水而上直扑弘农郡!你们呢?”
赵章光红着眼睛点头,话不多说,再次问道。
赵和泰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道:“二哥,我荆州能举兵二十万,渡水而上直扑渝州!”
“二哥,我东州一样能举兵二十万,渡水北上直扑青州!”赵文书跟着道。
“二哥,我……我该怎么做啊?”赵文武哆嗦的厉害,茫然问道。
赵文武的交州远居南疆,此去千里,路途太过遥远。
赵章光见三人已经表态,方才那癫狂的情绪也顿时平复了不少,他深吸了一口气,紧锁着眉头,再问一句:
“三位皇弟,你们喊朕一声二哥,就代表着我们从今以后以为手足之情为盟,举兵百万之后,你们要听从二哥的统一调遣,你们可确定了?”
“二哥,我们确定了!”
三人异口同声!
赵章光深吸了一口气,连连点头,道:
“很好,很好啊!古语言,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文武,你不是问二哥你应该怎么做吗?即刻回交州,召集所有人的精兵良将,备好粮草,以最快的速度入二哥的益州,你我二人合军五十万,直攻弘农!”
“文武,二哥不急,二哥给你时间!”
这个时候,赵章光已经不再以朕自称了,而是以二哥自居!
赵文武触动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