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临安憋红了脸,抓住顾渊的手,“我有些……”
他说不出口,像只鸵鸟将头埋进膝盖里不愿抬头。
臊,小哥儿不怎么接触汉子,平日与顾渊也就亲过一两次回怎地就喝交杯酒洞房了?
“有些……”他闷声道,“害怕……”
他不知所措,顾渊却心都要化了。慕临安还是头一次直白地将自己的情绪说出来,这是对顾渊放下戒备剥了刺。
顾渊握着他发烫的手,连哄带骗,“怕什么?喝了酒,我还不是听你的?”
慕临安这才抬头接了酒,同顾渊交杯。
一饮而尽,平日清冷的人眼底潋滟,眼梢都晕了红,好似要哭了一般。
顾渊喉咙发紧,按过他的眼睑道,“眼窝子浅。”
他有些动情了,要命得是慕临安还隐约带怯地看着他。顾渊按住他的后背不让他躲,凑过身带着酒气吻了上去。
唇齿交融,耳鬓厮磨。
情动时分,慕临安却被什么硌到了。
他皱眉,眼睁睁瞧见从顾渊怀里掉出一个小盒子。
“这是什么?”慕临安捡起问道。
顾渊瞧了一眼,好像是大夫塞给他的。他还没来得及看,顾渊隐约猜出是什么了。他也不好跟慕临安直说,慕临安脸皮薄。顾渊便瞧着他拿着药膏端详,隐约能瞧见两字。
“合欢……”
慕临安念出声便闪了舌头,又是羞又是恼,顺手就将药膏埋进枕头底下。
“不准用!”他有些恼羞成怒,觉得这药膏太不正经。
“大夫给我的。”顾渊声音委屈,眉眼含笑,“不能怪我,得怪大夫。”
“不过……”他又欺压上去,将人压在枕头上。手偷偷去摸药膏,唇贴在人耳旁轻声道,“若是不用,疼,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