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席揉揉僵硬的胳膊和腿,脸也快僵了。
“早知道就回去拿头盔了,冷死了。”纪席跺跺脚。
舒夏也有些冷,山上海拔高,比城里冷多了。
“你看对面,漂不漂亮?”
舒夏指着对面的山,秋末了,印山红染红了一片,和青黑的山融为一体,很惊艳的颜色。
浓墨重彩。
纪席顺着看过去,点点头:“可惜没带相机来。”
“以后有机会的。”舒夏伸个懒腰,“还有多远?”
纪席:“两公里吧!”
他们停了一会儿,后面也有车上来了,摩托车,载着三个人,加上司机,四个人,手里也抱着花圈。
纪席和舒夏面面相觑。
卧槽!
这技术,秋名山老司机啊!
“他们应该也是去孟轲家的。”舒夏说。
那位秋名山老司机并没有停下来,很威风很拽的扬长而去。
纪席和舒夏也爬上车出发。
大概七八分钟后,还没见到人和房子,就传来了哀乐声。
当真是先闻其声。
很热闹,这是纪席的第一感觉。
路口放满了小汽车和摩托车,花圈也很多,人更多。
他心情很复杂,不知道怎么形容,就好像是一个人生平最重要的时刻,所有人都来了,就你自己缺席。
比他家表姐结婚还热闹的感觉。
纪席没参加过葬礼,不知道是不是都这么热闹。
那些人脸上并没有悲伤,而是欢声笑语,三五成群的,在说着听不懂的方言。
“他们……怎么都不伤心?”纪席有些不可思议。
舒夏他们受到若有若无的注目,实在与这里格格不入。
“他们不是亲人,只是邻居和来往的人。”舒夏说,“就算是亲人,也不是一直伤心的。”
纪席愣愣的点头。
“你打个电话给祈鑫吧!”舒夏说,他们这身份也尴尬,来看一下就行了,结果还买了花圈。
按照习俗,主人家得出来迎接,不过舒夏没打算说。
祈鑫是昨天来的,和孟轲一起。
见到纪席的时候,他还十分惊讶。
纪席虽然问了地址,但没说要来,再说他的性子也不像是要来的人。
“你们干嘛还买东西,来看看就行了。”祈鑫帮着把花圈挨着其他人一起放,顺眼看到高二三班的字样。
有些五味杂陈。
“孟轲还好吗?”纪席问。
祈鑫点头:“其实他没什么,我也没看到他哭,就很平静,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越是平静越是狂风骤雨。
“那个……我们能干什么?”纪席又问。
祈鑫摇摇头:“就看着好了,我们也不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