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黑着脸,瞪着自己的亲儿子和亲女儿,不悦地重重哼了一声。
贾琏回头,转一转眼珠子,便明白了父亲的意思,笑着拱手道:“不知大老爷也在这里,您那份,已经送到东院去了。”
贾赦还是瞪着他,斥道:“不分轻重的玩意儿,今儿个你亲妹子去比赛,你不骑马护着,还得劳驾你宝兄弟,死哪去了,天天跟些下人打交道,有什么出息。”
贾琏笑容僵在脸上,这管事的差事,不是您老人家鼓动我争取来的吗?不是不放心王家婶娘中饱私囊,大房吃亏吗?
“大老爷?”
贾赦泠哼一声,拂袖而去。
“琏儿,你家老爷圈禁在家,心情不爽,说话不讲理的地方,你做儿子的,要担待。”贾母看着贾赦一幅怼天怼地的样,也失了兴趣,扔下手里柔软的皮毛,挥手让下人们抬下去。
迎春对着一大块原玉石发呆,在她眼里,面前这块粗糙的原石,好像幻化成了幅玲珑剔透的白玉棋子。
“哎,迎丫头喜欢,就拿去吧,改天让你哥哥找个靠谱的匠人,打磨一幅棋子。”贾母走过来,抱起那块玉石,笑呵呵地放进迎春怀里。
“是,祖母。听说水月街上有些手艺极高的匠人,正好一会我要去岳丈家送秋礼,顺路过去看看。”贾琏走过来,想伸手从妹子手里接过那块玉。
迎春却抱得紧紧的,她抬头看着这位异母哥哥,客气地行礼道:“不劳烦哥哥了,妹子想自己亲手打磨,只有自己打磨的,才会感爱到棋子的灵气。”
贾琏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迎春,亲妹子对自己,还不如对堂兄弟宝玉亲,这点他也没想着要改变,当年自己的母亲和迎春的姨娘,可是众所周知地不对付,虽然都是红颜早逝,但不和谐却还是固执地传到了下一代。若是真正的亲妹子,他也许会劝她,侯们的小姐,怎么能做这些粗活呢,但这位,他不想劝,她也不一定听劝。
“二姐姐,我帮你磨,你细皮嫩肉的女儿家,怎么能做这些粗活?”宝玉却走过来,从迎春怀里拿过玉石,又一摆头道:“走,二姐姐,咱们去花园。”
迎春绽出一个温柔的笑,行礼跟了出去。
贾琏有点讪讪,口里称说还有事要办,行礼也走出贾母的屋子。
贾母望着三个孙子孙女远去的背影,扭头对鸳鸯喃喃道:“都说我偏心宝玉,但他们就是不明白我为什么偏心他。这个孩子,纯善的比那块玉石还干净,他可不管什么大房二房正房庶房,只要是自己的姊妹,都以一颗真心对待。他不愿读书,不愿随他的父亲见那些政客,我懂他,我护着他,明知道早晚有一天他必须要走到外面去,去做官,去四处逢迎,要撑起贾府这一大家子。我不求别的,只要他活得顺心顺意,我老人家就知足了。”
鸳鸯过来捶着肩,柔声劝道:“老太太,宝二爷会有贵人一路扶持的,您放心吧。”
贾母看了她一眼,轻轻点了下头。
太和大宫内,太上皇正在叉腰点评元辰带回来的两只小兔子:“这只白的嘛,还行,这只黑的是怎么回事?这么傻,丑丑的,不会是那个丑狐狸的儿子吧,哈哈哈~~~”
狐王:“死老头子,我看丑得像你,不会是你爷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