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明显的犯罪动机,连被指控者孙绍祖,都无言以对。这些,确实是自己在跟金桂耳鬓厮磨之时的私语。
但,他妈地,本将军只是抱怨,谁指使你下毒了?
但没人听,没人信,因为他府里的下人们集体反水,供出这人视人命为草芥,并多次在情/妇面前扬言要杀了天狼郡主。
他老爹卖尽家财,又跪在忠顺王府三天三夜,才说动忠顺王妃出面,找到皇后,求了皇上的情,保住了儿子一条小命,流放三千里苦寒之地。
报复心比女儿还要强烈,手段却更加成熟的金家母亲,当初对孙绍祖有多爱,现在就有多恨。她散尽大半家财,雇佣了一个杀人组织,在孙绍祖流放途中,炖刀子割肉,让这头中山狼穿着单薄的秋衣,眼前闪动着鞭影,赤脚走在粗石尖砾上,享尽了各种他施加在各色女子身上的折磨,恰好到达流放地,恰好病故。
听到消息的皇后,长长叹了口气,朝前来探望地忠顺王妃道:“这个孩子,若其母亲还活着,绝对走不到这一步。他那位父亲,本宫听大宫女说起过,是个极其淫/乱的人。哎,子不教,父之过。”
忠顺王妃也摇头叹息,为那位被丈夫早早折磨死的姐姐不值。
忠顺王妃身边的嫡长女明瑶盈盈起身,笑着宽慰:“皇后娘娘和娘亲不必为姨娘伤怀,这是各人的命数,合该如此。”
皇后看过来,望着这位侄女像极了自己的眉眼,笑着朝她招招手:“瑶儿有见地,来,过来让姑母瞧瞧。”
明瑶落落大方地走过来,伸手握住皇后的手,亲热地偎着她坐下。
忠顺王妃眼睛闪了闪,与女儿对视后,笑着说:“这瑶丫头,在姑母面前没大没小的,今年都满十九了,皮得不得了。还请皇后娘娘帮着找户人家,快快嫁了出去,让她夫君好好管上一管。”
明瑶忽地坐直,昂道道:“我才不嫁人呢,这京城的男子,还没有一个入得了我的眼。”
皇后瞥了她一眼,不满地问:“难不成就连本宫的皇儿,也入不了你的眼?”
明瑶连忙起身,扑通跪倒,恰到好处地惊慌道:“皇后娘娘,是瑶儿失言了。太子殿下雄才大略,是瑶儿无比仰慕的人,不敢包括在内的。”
皇后哈哈大笑,爽快起身,一把拉起明瑶,调侃道:“哟,小丫头还害羞了,嗯,女大三,抱金砖,本宫看瑶儿和辰儿,确实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明瑶脸色微红,好像羞得抬不起头。
忠顺王妃与女儿心有灵犀地互相打着配合:“皇后娘娘,也不怕您笑话,瑶儿之所以拖到如此大龄还未定下婆家,就因为十六岁那年对太子殿下一见钟情,从此,其他男子,在她眼中,犹如粪土。”
皇后更加满意,她性子直爽,最是不喜欢那些个扭扭捏捏的女孩,明明喜欢,却还要顺从地嫁给父母指定之人。当下便觉得,这明瑶,简直就是上天赐给她的最佳儿媳。
对太子情深似海,性格又像自己,出身王府,教养手段样样不差,是未来皇后的不二人选。
但皇后还是极有政治情商的,她了解自己的皇帝夫君,若此时为元辰举办大婚,那是对不自信的皇帝极大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