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特纳搞定。”
然后他会跟那个家伙算账。
卫宫切嗣第一时间去了特纳所在的医院。
他到了医院,正看到特纳坐在等候室里,双手捂着嘴,时不时冲前台看一眼。特纳似乎受了什么打击,情绪看起来很不稳定。
前台处,一个和卫宫切嗣大概有三分相像的男人,在焦急地跟护士争辩。
“……怎么可能!一秒钟之前还是好好的两个人,怎么可能忽然就死了!我的妻子和孩子从没得什么大病……”
护士解释不出个所以然,只说确实是已经死亡,在身体健康、没有危害的情况下忽然停止呼吸、心跳。那个男人不接受这个莫名其妙的说法。
卫宫切嗣想到言峰绮礼所说的突然暴毙的健康调查员。
他坐在特纳斜后方的一个座位上,后者丝毫没有发现,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卫宫切嗣在思考该怎么接近特纳。难办,他得时刻提防特纳说出什么有危害性的语句。
一个人从外头走了进来,卫宫切嗣的视角描到那个人,眼睛禁不住瞪了起来,反射性将手放到腰间,紧握住枪。
托尼笑着走到他旁边,坐了下来。
“别紧张?卫宫先生。”他和气地说,“在医院开枪可不是明智的选择,上了明日头条,你就别想再舒坦地在这个小镇光明正大地行走。”
卫宫切嗣紧紧盯着他。
“真美的景色啊。”托尼看着没注意到他俩的特纳,“不是吗?”
卫宫切嗣没看到哪里有多美。
“你要做什么?”他沉声问。
“跟你聊天啊。”托尼一副“我这不是明摆着嘛”的架势。
卫宫切嗣皱起眉头。
“随便聊吗。”
托尼转头看向他,“当然,切嗣,你想聊什么呢?”他说着,再度转头看向特纳,一边自言自语,“惊惶不定的许愿者,可美了不是吗。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尝到绝望的滋味,那是我最喜欢的一道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