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思索了片刻,还是摇摇头,“算了,我讨厌这个愿望。”
“我还以为什么愿望都能达成。”言峰绮礼说。特纳那样无限愿望的能力虽然总是搞出坏事儿,但这份能力可绝对不一般,如果被不加限制地使用,那会很可怕。
“你想为他美好的愿望遭报应吗?卫宫切嗣的身边人。”
“当然不要。”言峰绮礼干脆地说,“我和他连同事都算不上。”
“另一个我告诉他身边算得上有点交情的只有你,首当其冲的炮灰呢。”托尼幸灾乐祸地笑,接着摆摆手,“不说他了,我对他真没兴趣。你很吸引我,言峰绮礼,本质恶又充满迷茫的你,真的不想做点什么让自己充实起来吗?”
“我不知道做什么,我没有目标。”言峰绮礼的心思还在卫宫切嗣的愿望上。
“这种状态并不罕见。”托尼仿佛很有经验,“但你不至于做什么事儿都一点感觉都没有吧?”
言峰绮礼盯着托尼,后者也紧盯着他。他面前的咖啡一点都没动。
“言峰绮礼,你的生命里,就没有一丁点令你感到不一样的因素吗?仔细想想。”即便从出生就处于严谨的环境下,也不可能完全压制本质,那些因素在适当的时候会像本性一样冒出来。
言峰绮礼脑海里第一个浮现的就是那个他头一次有强烈探究yù_wàng的男人。
“卫宫……切嗣?”
“他因什么吸引你呢?”
“我想知道他的目的,但现在我已经知道了。”
“现在对他不感兴趣了?”
言峰绮礼没有回应,托尼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答案。
“你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做什么,所以踩着了他的尾巴,却又放了。”托尼说,“你不知道为什么对他有兴趣。”
言峰绮礼还是没有回应。
“你想看他哭,还是看他笑呢,你不是喜欢美好事物的人,像我一样。”托尼开始自顾自话,“我喜欢看人们绝望,但单纯暴力造成的疼痛恐惧太低级了,我喜欢给予他们希望,品尝他们从满足到绝望然后崩溃。这中间的讽刺味道令我愉悦。你知道吗?美好的东西其实通常含满了恶意。”
言峰绮礼的眼神有了些波动,他低下头,看着咖啡杯里,液体平静无波的表面。
“你可以从那个男人为开始,发掘真正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