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念正低头收拾着自己的复习资料，闻言，抬头看着他笑了一下，阳光透过玻璃窗户撒落在他的脸上。
卜顺一愣。
那笑脸似乎要比窗外的阳光还要灿烂，大抵是这个年纪中，最纯粹的发自肺腑的微笑。
他的心跳有些乱了。
“回神，”刘念在他耳边说，“你也要好好考啊。”
第12章第十二章
卜顺的英语向来不好，一到听力题的时候，从“衬衫的价格是九磅十五便士”开始他就容易走神，想东想西就是不想题，等回过神的时候一道题已经念完了。今天状况尤其。
阅读理解题的大片大片的英文他一点儿也没看进去，abcd四个选项中看着哪个比较顺眼就选了哪个。
三短一长选最长，三长一短选最短。两长两短就选b，同长同短就选a。长短不一就选d，参差不齐c无敌。
刘念默念着口诀，突然发现了不对的地方。长短不一和参差不齐，难道不是一种形态吗？到底是选c还是d呢？
写英语作文时，文章的时态语法也根本没有注意，只知道这个李华又要给国际友人提建议了。他打了一半的草稿就开始往答题卡上抄。
他觉得自己的状态十分不对，整整一场考试都心不在焉的。这次英语能考一百分就谢天谢地了。
下午答历史的时候也没有调整好状态，选择题每一道都跟语文阅读理解一样，有的甚至还是文言文阅读。四个选项读完一遍还是一头蒙，甚至有时觉得每个选项都不是题目答案。大题他也看不出来具体要答什么，只能照着经济政治思想文化几个方面生拉硬扯着自己记着的知识点。
到了地理的时候才好了一点，细细审题下来，发现选择题里面有不少坑。他后知后觉，冷汗当场就冒了出来，心想着估计历史选择题可能要错不少。
从考场出来，卜顺看到张志远也从他的考场出来，张志远整个人就像脱了水的咸鱼，眼神空洞地一步步机械地挪着步子。
“考的怎样？”卜顺过去和他并排走着，问道。
“老师说了考完之后不能对答案不能当事后诸葛亮。”张志远一个字接着一个字得往外蹦出来。
从他的状态中，卜顺大概知道张志远考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