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我:“谁让你放他进来的?”
我默默低头:“我错了。”
然后我把塞进茶几下面的文件掏出来,讨好地递给他:“东西在这儿。”
他嫌恶地看着那堆文件,仿佛在看什么恶心的东西,我见状,立刻心领神会地把东西扔进垃圾桶:“我马上就处理掉。”
拿过那些东西的后果就是,小少爷怎么都不肯让我用那只手碰他,用洗手液洗了四五遍才勉强过关。不仅如此,我帮他暖床的权利也被强行剥夺了,只能抱着枕头被子去睡沙发。
惨不忍睹。
我发誓,这辈子再不碰任何那边递来的东西了。
怕横生事端,我第二天想了想,把这件事告诉了戚爷爷。对方冷静地说这件事交给他来处理。我放心了,专心致志地把心里放到哄小少爷上。
三十六计全上阵,我充分发挥死皮赖脸功能,除了爬床——他不允许,做了会更生气——基本什么都干了,磨了有将近半个月,才终于又见到他的笑脸。
我深呼一口气,连日来绞尽脑汁讨他欢心的疲倦被他的笑容全部驱散,长臂一展,将“失而复得”的宝贝搂进怀里。
他语气冷酷:“我还没有原谅你。”
若不是看清了他眼底的笑意,我差点被他骗过去,但即使知道他在逞强,也只能配合道:“那你要怎么样才原谅我?”
他将冷酷进行到底:“不原谅。”
我讨好地亲亲他:“我错了,保证没有下一次。以后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他再来我就直接把他轰出去,别的东西可能不行,但单打架我还是能打过他的。”
小少爷冷漠的面具裂了一条缝:“他带的人很多。”
我浅浅亲吻他的唇角:“但他们都不如我。”
小少爷终于绷不下去,想要说些什么,嘴一张开,便被我趁虚而入,舌尖相抵,他眼里伪装的冷色尽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面颊渐渐泛起的红晕。
一吻结束,他脸红红的,还想维持自己的冷酷人设,板着脸看我。
我心知他已经软化,不再顾忌,低头与他视线相对,脑子漫无边际地想到,小少爷似乎比去年长高了一点,但还是没有我高,接吻的时候仍需要仰头……没等我想完,就感觉自己的领口被扯了一下。
回过神,小少爷正目光炯炯地望着我。
我下意识想再亲亲他,却被他躲开,似乎不愿再与我接吻,我心里有点慌,面上不显,笑问:“怎么了?”
他将我拉低,不悦道:“你太高了。”
……
我沉默。
想了想,我弯腰趁他不注意直接把他抱起,他措手不及,连忙搂住我的脖子,腿也被我托着盘在腰间。
这样的姿势,他刚好比我高一点。
我仰视他:“这样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