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姑娘们偷笑起来,又再窃窃私语,只不过这次压低了声音。
绿衣姑娘温和一笑,“廖菡筎。”
好名字,但是何歌不敢夸,一定要保持着安分守己的状态。
木船轻轻晃动,廖菡筎撑着船带领一帮小姐妹,开始返程了。
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何歌四处环顾周围的景色,想起了曾经在课本上学到的这首词,简直不能更应景。
宽阔的河道旁,是独立的别院,一家一户惬意的散落着。景色很美,何歌联想起他翻落古籍时不小心掉落在地,散落开的一副古画。只看了一眼,便深深的印在脑海中。当时他还感慨道还好有如此的技艺可以把当年的美景,镌刻在画中留存至现在。
何歌看向自己前方那个绿色身影,“廖姑娘,可否请问,如今是何年”
姑娘的动作有些微的停顿。“恒夜十一年。”
果然,此时是比五族之战更早的时期,千年之前的溪滁。
“姐姐,我们把这人带到哪里去呀?要不直接关水牢里好啦。”一个少女划着桨与何歌他们的船并排而行,笑吟吟地询问廖菡筎,丝毫不顾及他们讨论的人此刻也能听得见。
何歌也当做没听见一样转头看一边的风景。
廖菡筎责备地看了那姑娘一眼,“你们都先回家去吧,别再添乱了。我自然是带他去寻府主。”
“哈哈哈哈哈哈。”身后传来一些嬉笑声。显然那姑娘是和后面那几个姑娘一起演了一场好戏,就是为了打趣。大约是想看客人惊慌失措的样子。只可惜没有看到。
不知千年之前的溪滁之主是谁呢?何歌此时再想这个问题。
原本那几个跟在后面的小姑娘。见没有什么乐趣可以寻。就各自撑着小船顺着岔口的河道回家去了。一时间,河道上放眼望去,竟只剩下一只小船,径直驶向最中心的陆地地段。
抵达了中心的那个陆地,廖菡筎跳上去,示意何歌跟上。何歌双脚踏上陆地的时候才有一丝安全感。此时何歌的形象犹如一个落汤鸡,浑身是水,还粘着一些泥巴。这副狼狈的样子,别说这辈子,上辈子也没有折腾成这个样子。作为一个修仙之人,保持自己衣着的干净整洁,其实是十分容易的。但一路上他尝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现在的他俨然是一个普通人,灵气骤然间消失了,只留下那股魔息暗自潜伏。真是祸不单行。
何歌就跟在廖菡筎身后,进入了溪滁之主的门府。有不少好奇的目光打在他身上,让他周身都不太舒服。他仔细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建筑以木梁承重,以砖、石、土砌护墙;以堂屋为中心,以雕梁画栋和装饰屋顶、檐口见长,大门开在中轴线上,迎面正房为大厅,后面院内常建二层楼房。由四合房围成的小院子通称天井,仅作采光和排水用。下雨时屋顶内侧坡的雨水从四面流入天井,所以这种住宅布局俗称“四水归堂”。
然后留意着人,让何歌有种感慨,这地方会不会是男女比例失调啊?还真是姑娘们偏多啊,还大多是比较水灵的姑娘。也不知道溪滁之主会不会是个女人。
走进堂屋,一个戴着白色面具的男人坐在那里。那人看到何歌之后笑出声,声线很温柔,让何歌感觉到了一丝熟悉的感觉,就连整个身形姿态都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远方来的客人。这是怎么了?”他的目光有一丝笑意,不是嘲弄而有种长辈的慈爱……想到这里,何歌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廖菡筎,“如岑先生所言,今日果然迎来了一个从远方而来的客人。只不过我们是在水里把他捞起来的。”
何歌,“……”这并不是他的本意。不过除去心理的一些不自在和尴尬何歌想这人大约就是溪滁之主了吧。
“我带客人去休整一番,菡筎去做自己的事情吧。”那人缓缓起身,向何歌走来,有种隐隐上位者的威严,明明看似温和的。这种感觉类似于姜堰,不过可比姜堰那种好相处太多了。
廖菡筎临走前,还十分不放心的样子,提醒何歌,“岑先生平日里很忙,如今他亲自招待客人你,足以说明她对你的重视,你可千万不要惹什么麻烦。”
何歌想,他能惹什么麻烦他明明一向安分守己地说。
岑先生取了几件衣服给何歌,道,“再为客人定做新的衣服,恐来不及。这是我们府主的衣服,他身量与你相似,客人还请将就一下。”
原来岑先生不是溪滁之主啊,怎么感觉他像是这里的主人一样。
何歌接过衣服,准备看了一眼岑先生,岑先生确实比他高了不少,一时间大受打击。
沐浴更衣之后,两人开始了正式的谈判。听廖菡筎的话,何歌觉得这个岑先生一定知道些什么,同时也想从他这里得到些什么。
岑先生,“我名为岑宣。客人是。”
何歌,“何歌。”
岑宣点点头,“那客人可知你是为何来到此处”
何歌摇头,他之前总觉得这是个意外,可就现在的情况来看,又似乎觉得并不是个意外。
岑宣盯着何歌半天,能从他身上看出点什么似的。整得何歌毛骨悚然,又不敢妄动。大约是何歌的不适表现的太过明显,岑宣无奈的笑笑,“抱歉。我只是在你体内,发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就恍了神,给客人造成不适了。”
尽管何歌脑海里惊涛骇浪,表面上也看似波澜不惊,“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