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地捏着那封印了碎花的紫色信封和里头情真意切的一封信不知所措时,正巧叫抱着一大堆资料从讲台上下来的季零雨看见了,对着她的方向眨眨眼。
没等莫小北反应过来,手里的信就被她伸长手一捏,拿了过去。
一溜烟跑到自己座位上,摇着还在皱眉解数学题的苏子卿手臂道,“子卿子卿你快看,别人给莫小北同学写的情书!”
这一声喊不仅让做题的苏子卿停了笔,班里好些人也看好戏一样往她们这里看。
她把“莫小北”和“情书”几个字读得重重的,活像是要吃了她似的,叫莫小北后背升起一股凉意,顶着班里一堆人笑着看戏的眼神,赶紧跑过去要把那信封抢过来。
到了她们跟前,望一眼认真研究那封信的两位美人,心里又有些莫名的心虚,用微弱的声音摇头辩解道,“不是,这可能是别人送错了的。”
“你当我傻啊还是当我瞎啊!这上头的莫小北几个字是假的啊!”
季零雨抬头瞪她,纤细的手指又移到信封底端,疑惑偏头道,“不过,这送信人的名字,吴雪……我记得她好像是二班的学习委员……是女孩子吧?”
自言自语嘀咕完后,季零雨顿时抓狂,“你这个qín_shòu不如的,知道你喜欢和我们班的女孩子们乱搞就算了,你竟然别班的人都不放过!”
说着,她对着莫小北敲了几下,“快坦白从宽拒绝从严!你对人家干啥了!”
被冠上这罪名的莫小北很冤枉,看着座位上一直没说话的人,小声道,“我根本不认识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给我写这个。”
座位上的苏美人对着那封情书看得认真,依旧没说话。
好歹和她做了三年同学,也算是摸准了这位的脾性,莫小北特别害怕她沉默不语的时候。
着急地还要解释时,唐文显从外头抱着一大摞数学试卷进来了,班里顿时响起一阵哀嚎,莫小北只好作罢,恳切地望了一眼座位上的漂亮女孩子,垂头丧气地回了座位。
一直熬到晚自习下课,莫小北也没找到机会和她说上半句话。
下课铃刚打响,她就一反常态地拉着季零雨走了,速度快到莫小北根本来不及拉住她。
沮丧地一步一步走回自己的租房,收拾一番正要睡了时,忽然听见房东在叫自己的名字,说是有人找她。
莫小北顿时纳闷了,这么晚了,还有谁会去找她?
披上衣裳下楼察看时,在她寄住屋子的拐角望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她以为是天色太晚自己看错了,揉了好几遍自己的眼睛,确认不是产生幻觉后,忙跑向她。静谧的夜幕下她的脚步声很是明显,让还背对她的女孩子转过了身。
等她到身前时,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锁住她,沉默着递了一个信封给她。
夜色里,莫小北看不清那信封的样子,经过白天的事,下意识以为是她送给自己的情书,霎时心慌得厉害,后退了好几步,手抖着不知道该不该接过来。
“不用多想,这是白天零雨从你那里拿的情书,我们私自拿过来本来就不对,刚才我还不小心把它带了回去,对不起。”
看见她这样害怕,面前的女孩子开口了,只是话语里满是冷淡,借着星空,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莫小北隐约能看见她眼里含了一些澄澈的水光,“我送到了,先走了。”
说完,几步上前把手里的东西塞给她,在夜色里慢慢消失不见。
看不见她人影了,莫小北忽然觉得鼻头发酸,心里头也有些发苦,昂着头努力把眼泪逼回去,捏着手里的信封,烦躁地想将它丢掉,手摸到信封的厚度时突然觉得不对劲。
她白天打开信封时,那里头薄薄的只有一张纸而已,怎么会这么厚的?
奇怪间,她捏着那信封走到旁边的路灯底下。对着灯光一看,信封还是那个信封不错,但是打开信封,里面却换成了一个小小的做工精致的漂亮的同心结。
同心结上挂了几个小小的银铃铛,中间有个凹印,估摸着是配玉佩的,在路灯的灯光下闪着琉璃的光泽,看起来很是好看。
她收到的情书,的确是只有一张纸而已的,那这平白无故多出来的同心结是……
稍微想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莫小北捏着手里的同心结,对着方才女孩子消失的方向握紧了手,慢慢走了回去。
莫小北以为已经走远的人其实一直站在不远处一棵梧桐树后头,和她从小长大的玩伴一起,借着夜色的掩盖,她们隐藏得很好,并没有被她发现。
看见莫小北那个可恶的人拆了信封拿出里头子卿手制的同心结后,偷看的季零雨开心极了,赶紧转身和身后的苏子卿高兴道,“子卿你快看,那该被千刀万剐的莫小北收了呢!”
话落,却惊讶发现好友竟然有些痛苦地捂着耳朵蹲在地上,以为她怎么了,顿时急着也蹲下来扶住她道,“子卿,子卿你怎么了,别吓我啊。”
“零雨,我好自私啊。”蹲在地上的苏子卿难受地摇头,顺着她的胳膊抱紧她,难过道,“我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这么卑劣…那明明是别人的东西…我却用满足自己的私欲,零雨你说,我是不是特别坏?”
“没有,没有,子卿最好了。”季零雨心疼地赶紧抱住她安慰。
“可是我总觉得我好像偷了别人的东西一样。”她怀里的人还是很痛苦,抓紧她的手,摇头,“你不知道这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