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细荣重重的一耳光,扇在了烧鸡脸上,烧鸡嘴角当场被打裂,流出一缕血迹。
“你系食屎啊,一周仲搞不定?”
“不是啊大佬,我好几日都冇揾到四眼宝……”
“你揾不到四眼宝,他大佬仲揾不到?我日日都可以在第六擂碰到拳王坤,你为什么不同我讲?”
烧鸡咬着牙,好久才说道:“让我同四眼宝低头,我忍不下这口气!”
“好吖!那就拿钱,让龙叔(苏龙)派一个比靓东更犀利的,把擂主夺回来……”
细荣冷笑道,“但提醒你,同四眼宝讲数,只要五十万,去求龙叔派人,就要一百万……你选边个?”
顶你老母,凭什么让我一个人出?
“问你话,你选边个?”
细荣又将声音提高了几分:“是不是舍不得钱?冇关系喽,林昌虽然是个蛋散,但他那句话,我就很认同:能者上,庸者下喽……龙叔好几次同我讲,好几个师弟都想转投到我门下……”
烧鸡气的浑身直抖,却连头都不敢抬:“大佬,我能搞定!”
“好!”
细荣点点头,“给你三天,三天仲搞不定,我亲自去找拳王坤谈,五十万,我仲可以出的起……”
……
烧鸡出了酒楼,牙齿咬的咯咯直响。
你们吃肉喝汤,老子就只能舔骨头,拳赛打输,要出钱讲数,却要让老子一个人出?
凭咩啊……
烧鸡一拳砸到了跑车顶上。
许久之后,他才回过头,盯着心腹,冷声说道:“手提给我!”
知道烧鸡要打电话,司机非常有眼色的下了车。
但谁都没发现,他快速又隐蔽的将车窗降下了一丝。
肖四宝正在上药,师爷辉在给他报着今天的账目。
小弟敲了敲门,探进头来说道:“宝哥,电话,是新记的烧鸡哥!”
肖四宝和师爷辉对视一眼,都露出得意的笑。
烧鸡果然坐不住了。
肖四宝伸手接过电话,懒洋洋的问道:“烧鸡,稀客吖,点会同我讲电话?”
“四眼宝,这几日够巴闭吖?”烧鸡冷声回道,“废话少讲,这次我认栽,你讲个数!”
“烧鸡,你第一天出嚟行,连规距都唔知?”肖四宝讥笑道,“仲要我教你呀?”
“五十万?”烧鸡露出一丝狞笑:“好,三天后给你!”
说完这句,他便挂断,又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阮先生,人我帮你引出来,我再加五万,三天内,一定要见到靓东的尸体……”
“成交!”对面回了两个字,便挂断了电话。
烧鸡冷笑一声。
还五十万,去食屎咩?
靓东死了,霸王龙自然还是第三擂的擂主……
……
“五十万而已,仲要凑三天?”
师爷辉狐疑的说道,“烧鸡唔会这么蛋散吧?”
“他大佬是‘细荣’吖。你以为个个都是‘拳王坤’,赢了同小弟分,输了就自己担。这五十万,绝对是烧鸡出,细荣不会出一毫……八世霉运,才会跟这样的蛋散……”
肖四宝讥笑道,“况且烧鸡刚输一百万,真要有钱,就不会同狂人兴内讧……”
“皮又痒了,敢叫大佬花名?”师爷辉吓唬道。
“无所谓喽!”
肖四宝呲牙一笑,“一想到烧鸡,我就觉得好幸福,日日被大佬打都得……”
说着,他一骨碌翻下床来:“叫人,就话大佬我开心,今晚通宵!”
能让烧鸡这个疯子低头,比赢一百万都值……
……
陈昭兴住尖沙咀,堂口若无事,大部分的时候,他都会回去。
他刚到公寓楼下,手提突然响了起来,小弟递上了大哥大。
“兴哥!”
一听声音,陈昭兴脸色一变,伸手一指两个小弟:“不要让人进来!”
然后,他快速拐进了楼梯间。
“讲!”
“他花十万,买了越南的枪手,要三天之内搞定靓东……”
话刚说完,对面就挂了电话。
陈昭兴惊的目瞪口呆?
烧鸡说自己够种?
十个自己也比不上他啊。
竟然敢这样找死?
自己要还不知道怎么做,就该找块豆腐撞死,混什么字头?
肯定不能直接去找靓东,但罗玉章应该有办法联系他……
他一阵狂喜,快步走出楼梯间,对小弟说道:“走,回城寨,请你们食烧鹅!”
突然发什么疯?
小弟一头雾水,但还是乖乖的去开车。
半个小时后,陈昭兴回到了龙津道。
他将车停在了凤来楼下,带着三个小弟,穿进了社公街。
穿过社公街,就是大井街,这里的烧鹅非常有名。
路过社公庙的时候,陈昭兴有意无意的吹了几声口哨。
后腰顿时传来一丝温热的感受,陈昭兴心中大定。
罗玉章就在庙里……
他没有停留,直接去了烧鹅店。
一个多小时后,已近凌晨三点,陈昭兴才带着两个小弟返回来。
“等我解手!”
走到社公庙前,陈昭兴提着裤子走向了破庙的墙角。
嗯,怎么不见动静?
应该知道我找他有事啊……
转着念头,陈昭兴撒完尿,正想着要不要进庙看一眼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罗玉章的声音,就隔着一道墙:
“十万!”
“什么?”陈昭兴一愣。
“你在我家门口撒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