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儿啊。”老孙说:“一起才有意思嘛,今儿你那边谁上?”
“小严。”卷发拍了拍身边一个男孩的肩膀,那男孩看着比裴灰还嫩呢,穿着一身白毛衣,染的栗色的头发,耳朵上戴了个钻石耳钉,长得蛮漂亮。
裴灰离老孙挺近,他听到有人凑过来在老孙耳边低声道:“孙哥,这是林子龙找的鸭子,职业陪酒的。”
“操,这个老阴比!”老孙低声对裴灰道:“你行不行?”
“没事儿。”
“你都说没事儿了,可得给我赢啊!”
“放心。”
裴灰之前已经吃了两张饼垫肚子,还喝了一盒牛奶,他自然不敢空腹喝,胃是他的,喝出事儿没人替他疼。
他和白毛衣一人开了一瓶啤酒,直接对嘴吹了下去。
一口直接见底。
俩人几乎同时把空酒瓶向下晃了晃,一齐放到桌上。
周围传出一片叫好声来,鼓掌吹口哨,吵吵闹闹。
“再来再来!”
“下一瓶下一瓶!”
“要白的!要看白的!”
大家继续吵着,裴灰和白毛衣拿起第二瓶。
白毛衣忽然就凑过来,在他耳边喷着酒气说道:“我看出来了。”
裴灰看了他一眼。
“你是gay。”白毛衣说:“是不是?”
裴灰没说话,喝光了第二瓶酒。
白毛衣看着他,一边喝完了一瓶,放下酒瓶时,在吵闹的人群里贴着他耳朵说道:“喝完酒,你睡我一次好不好,我不要钱。”
裴灰终于开口了,“没兴趣。”
“我故意输给你。”
裴灰眯了眯眼,“你本来也赢不了。”
白毛衣目的没达成,有点失落,还是笑着冲裴灰举了举酒杯,大家起哄的声音更大了。
半斤白酒,满的。
“换酒换酒!”大家对裴灰喊到。
裴灰干脆利落的换了白酒。
五十六度,半斤,也是一口。
这回下去,俩人都不约而同的隔了半分钟。
包厢里酒气冲天,拼酒还在继续着。一杯接着一杯,跟白开水一样。
期间似乎有人在裴灰腰间摸了一下,裴灰眯眼一瞧,是对面过来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边的。白毛衣看到了,似乎想说什么,又没敢。
裴灰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兜里的□□。
妈的,哪里都能遇见揩油的,真要是触碰自己底线了,钱不要他也不能被恶心了!
酒过几巡,两人速度明显慢了下来。裴灰掐了自己一把,他身上带着病,还要盯着酒防止别人给他加料,有点不好受,但没办法,真要是中招了没一个人能帮他,只能吃哑巴亏。
好在他够机灵,运气也不差,这么多年才得以保全自己。
这毕竟不是什么正经的工作,有些钱来的快,伴随的风险也不低,都是成年人谁都懂这个。就比如对面这个白毛衣,估计根本赚的就不是拼酒的钱,喝酒只是附带。
裴灰没注意到有人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对黑夹克说了什么,黑夹克脸色一变,马上就出去了。
不大会儿,黑夹克带了个人进来,对那人态度看上去恭敬极了,带着明显的讨好。
裴灰无意识的扫了一眼,下一刻猛地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