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浮这回沉默了好久,直到站在他身后的一位阿姨推了他一下,小声提醒他“快答应啊”,他才点了点头。
连清皱了皱眉,说:“你不用听别人的,你自己怎么想的就怎么说。”
江浮低声说:“我愿意。”
连清长长的嗯了一声,他站起身的时候摸了一把江浮的脑袋,江浮想躲但又意识到这情况下不应该躲,只好僵硬的站在原地。连清注意到了,他哑然失笑,觉得江浮像头戒备心很重的小狼崽。
小狼崽抿紧了嘴唇。
连清对院长说,“那我们走个手续吧?”
“好,您这边走。”
连清转过身拍了拍江浮的肩,“你先去房间收拾东西,很快我们就能回家了。”
江浮没开口,只盯着他看,连清对他笑了一下,又转回去跟院长说了句什么,两人才往办公室走去。
连清来得急,□□需要用到的文件他一样都没带。
他面露窘色,倒是院长仿佛料到他没带文件一样,笑眯眯的给他台阶下,“是不是忘带了?”
连清应了下来,他就是想看看这院长要怎么处理。
“我看您也是很喜欢那孩子的,”院长说,“我们这有个特殊通道,您可以考虑一下。”有些有特殊癖好的人领孩子回去只是为了玩玩,自然不会真带正式文件过来。
连清装不懂,“什么?”
“那我就明人不说暗话了,”院长笑眯眯的说,“您可以交一笔保险金,只要我们一个月后反馈调查,发现孩子在您那过得很好,就会退给您的。”
连清当然不会相信什么会退钱的鬼话。
“不用了,我这就回家去拿文件。”
院长还是笑眯眯的,她面不改色的说:“您这一来一回恐怕来不及吧?”
“什么意思?”
“养孩子还是得靠缘分的,万一您一走,就有人带着文件来领养那孩子了怎么办?那我们也不好说啊。”说白了就是要扣人了。
连清心说你们这的孩子是海鲜还是蔬菜啊,又是押金,又是扣人的。
不过和这样贪得无厌的人就不必客气了。
他调整了站姿,微抬下巴,立马从一个谦逊的年轻人变成了一个傲慢的年轻富豪,他垂下眼,嘴角带着点不明意味的笑,“院长,我前几年老爹去世了,现在家里只剩一个人,这回我就是想带个孩子回去陪陪我的,没必要弄得这么难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