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山一脉?”叶红衣却是有些不解地问了句。
温良点头道:“连山一脉,其实只是对借地脉山川之势来布阵的这种类型阵法的总称,出自连山经,有‘山连山,水接水,地脉如龙汇百川’的说法。在此地布阵之人,绝对是阵法宗师,对地脉山势的运用,已经到了出神入化之境,让人惊叹。”
叶红衣默默点头,末了问道:“会布这种阵的人多吗?”
君不弃闻言,微笑道:“叶道友是想从这上面入手,寻找出布阵之人?别想了,连山经虽是一部经典阵籍,但想找到却不难,每个宗门都有这种书,可以说每个宗门都有可能有阵法宗师。”
这个世界的连山经,可不是他曾经那个世界的连山易。这里的连山经是一部阵法典籍,而那个世界的,是一部易书。
温良点了点头,末了又道:“不过我估计,那女鬼帅也许不是被那黄州老贼惊醒,而是正常苏醒的。周围的山川地脉走势,已经被破坏殆尽,能够在悄无声息中做到这一点的,我想除了那位鬼帅,没有别人。那黄州老贼,我觉得他还没有这等本事。”
君不弃和叶红衣闻言,都不由陷入沉思。
如此说来,当初布阵之人,对那女鬼云裳,其实并无恶意?
否则的话,对方肯定会留下反制手段吧!
两人不由相视一眼,默默颔首。
见君不弃点头,叶红衣便不由问道:“君道友也觉得,当初布此阵之人,其实已经死了吗?”
“……”君不弃:“唔,是的!有可能当初布阵之人,就是那尸鬼宗邪修,且在当初尸鬼宗被围剿之时,便战死了。”
其实原本君不弃想的是,看来布阵之人对云裳应该没有恶意。
“君道友的推断,不无道理!”叶红衣附和道。
见君不弃与叶红衣一唱一和,温良轻咳了下,道:“师兄,我们真要移座山过来,把这座山谷掩埋了吗?”
君不弃看了温良一眼,正色道:“这还需问?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岂可食言而肥?莫说是一座山,就是十座百座,也得办了!”
君不弃估计,自己可能永远也忘不了,昨晚那纤纤玉指划过自己喉咙时,令他鸡皮疙瘩狂起的冰冷寒意。
那种被封印数千年,精神被封出问题来的娘们,最好别得罪!
温良闻言,唇角轻轻抽搐,“师兄,这……”
“我知道,你不过才金丹境,让你移一座山过来,有点难。可难道你不知道先把山劈开,再慢慢移吗?九层之台,起于垒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故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我明白了,师兄且放心,我这就去办!”
君不弃,叶红衣:“……”
温良如同打了鸡血一样,瞬间便变得激情满满,正想拎着法剑去劈一座山释放一下激情,便被君不弃叫住。
“在这地底之下,还有不少残魂留连此间,你先给他们念几遍天尊救苦经,太上渡灵咒,对了,还有道尊拔苦渡厄经。”
“好的,师兄,我这就念!”
于是,温良当即便在这山谷之中摆下香案,点烛燃香,拿出一杆招魂幡,摇起了招魂铃,走起八卦步,嘴里念念有词。
一时间风云顿起,魂幡招摇,招魂铃响,燃香青烟舞碧霄。
叶红衣似乎对此颇为好奇,坐在一旁默默观看。
君不弃见此,便靠着大青坐了下来,拿出那块玉简看了起来。
同时用灵力催动体内小葫芦,一滴七彩之液从小葫芦中飘出,融入他的身体。而后,他的神思顿时变得清明无比。
再观看玉简中那炼丹之法与丹方时,几乎没有半点阻滞就将其牢记在心,只需多重复几遍,即便七彩之液功效退去,也不会忘记。
叶红衣见君不弃仿佛像入定似的,不由好奇看了过去,目光中闪过一丝疑惑与不解,看了一会后,她又默默收回目光。
一个时辰左右之后,温良便收起了香案与其他工具,看了眼依然在入定中的君不弃,转身朝外走去。
来到一座矮山前,温良便拎出法剑,并指一划,便见法剑剑身上光芒大放,瞬间变成一道巨大剑光,随着他一指,朝那矮山斩去。
噌噌噌……
剑光霍霍中,那矮山被温良切成了一块一块,而后被他运用法力将那一块块山石运到葫芦谷内。
当君不弃苏醒过来之时,葫芦谷已经被掩埋了一大半。
“君师兄,你醒啦!”
温良喘着气,抹了下额上没有的虚汗,笑问。
那模样,仿佛就像等待着大人夸赞的孩子似的。
“嗯,不错!再努力一下,今天就能做完了。”君不弃边说边给温良竖起了个大拇指,让温良变得更有干劲了。
打发了这个情绪容易激动的师弟后,君不弃便将那块玉简递还给叶红衣,“多谢叶道友慷慨厚赠,贫道无以为报,实在惭愧!”
叶红衣接过玉简,眸中闪过一丝奇异之色,微笑道:“君道友不必客气,不过,道友确定已将其中内容尽数记下了么?”
君不弃闻言微微怔了怔,末了微笑道:“贫道这速度与那些过目不忘之人相比,已经很差了吧!叶道友不必担心,贫道已记下了。”
叶红衣双眉一挑,带着怀疑‘哦’了声,道:“既然君道友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记住这些,不若再试试这个。”
她说着,又给君不弃递了块玉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