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忍耐对身体不好,有仇就要尽早报。
直到晚饭时间,治崎廻都主动与死柄木保持了五米的距离。
在震慑(?)过治崎廻后,死柄木毫不客气地跟二当家提出了自己要吃零食和玩游戏的要求。
“你们敌联盟的人都这么厚脸皮吗?”治崎廻这么说着,然后让人去买。
虽然有点打蛇随棍上,但是死柄木哄好了就不闹腾。
只要顺着他的心意来他就不会再想着恶作剧和越狱,这一点让治崎廻稍感欣慰的同时也感慨,
这个人的性子毫不圆滑,他是怎么当上首领的?
晚一点的时候,玄野针敲响了房门,死柄木瞧见他腿边正站着白天那个小女孩。
白色的长卷发,浑身是绷带,表情像吓坏了的兔子,额头上却有一只独角兽一样的小角。
治崎廻说:“到‘实验时间’了啊。”
“等等,”死柄木看着小女孩身上的绷带,想起那盒人体组织制成的子弹,“难道说,你说的‘药’是用这个小鬼的身体做的?”
治崎廻站起来,语气平淡地说:“你以为这是哪里?”
这里是黑-道,有几个实验对象有什么奇怪的吗?
“eri,走吧。”
小女孩惊颤了一下,低着头跟在治崎廻后面。
死柄木明白的,哪几个地下组织没有几个实验室,脑无不就是他注目着产生的吗?
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啊。
治崎廻是第二天早上回来的,眼底有淡淡的疲惫,扔掉的手套沾着几滴血迹。
红色……有点刺眼。
死柄木在治崎廻睡着后按着记忆摸索到了小鬼的房间。
堆满玩偶的床头,抱着其中一个侧睡,脸上看起来已经没有痛苦了。
重组的好处是连疼痛也会被治愈。
死柄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走到这里来,他并不喜欢小孩。
只是看到那股恐惧的神情会想到小时候的自己,惊颤的动作会想到小时候的精灵球。
反正治崎廻不会让她死掉的,这么想着的死柄木打算原路返回。
怯生生的声音响起,“是那边。”
“什么?”死柄木看着不知道什么醒来,指着一面墙壁的小鬼,不明白她的意思。
“你上次,是从那里走进来,”指着左手的手指移到右边,“从那里走出去。”
“什么啊,你以为我是在找路吗?”
“不,不是吗?”小女孩有点尴尬地红了脸,抱紧了布偶,把半张脸埋进去。
真的像只兔子一样,死柄木想。
不知道是不是与自身经历有关,他好像总是没办法放任像弃犬一样的小孩子。
死柄木犹豫了一下,坐到她床边,“小鬼,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把脸稍微从玩偶身上抬起来,“eri。”
死柄木点点头,告诉了她自己的名字。
eri总是皱着的眉头稍微放开了一点,新奇地笑了起来,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跟她交换名字。
似乎把死柄木也当做是想逃跑的实验品,eri将死柄木视为“可以放心聊天的人”。
自此,每天的实验时间过后死柄木来找她的时间,成了她的期待。
小孩子的问题总是很多,十道问题里面死柄木会挑四道回答她,也很多次说她“很烦”,这时候eri就要放慢问问题的频率,不然这个人就会很烦躁,然后很快离开。
第一天,她和死柄木交换了**的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