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陈天寿没想到,来的贼人比自己预料中的多的多。从刚开始的十几人增加到了后来几十人,砍杀了没多久对方又来了增援,最后居然有上百人把整个陈家大宅围的严严实实。
见此情况陈天寿心里猛然一沉,这情况不妙啊!这么多人已是他的人几倍有余,虽然占着墙高砖厚,可也抵不过人多啊。
“陈老爷,贼人太多了,是降是走您老还是快点拿主意吧。”重金请来的护院又不是什么死士,说白了干这行就是为了混口饭吃,几十个贼人他还有把握击退,可这么多贼人不用想打肯定是打不过的。
这种情况下要么投降,要么就是夺路而走。但从现在情况来看,走恐怕也不行,那么也只有降的一条路了。
“降?走?”陈天寿冷冷一笑,在他的字典里根本就没这两个字,而且做下了这种事真降了对方能给自己好果子吃?至于走?他也看得清楚,就算自己能杀出去那么自己的家人呢?难道不顾他们生死了?
陈天寿早有准备,挥手示意等在下面的管家,很快管家带着人就把董大山和被抓的兄弟押上了墙头。
“下面的人听着,想要你们兄弟活命就快给老子住手,要不老子的刀就要尝尝血了。”
说着,陈天寿随便拽过一个人来,把大砍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边上的火把照映下,满面横肉的陈大老爷显得尤其狰狞。
瞧见董大山等人被押到墙头,田文勇他们的攻击顿时缓了缓,抬头望着被刀架着脖子的那个兄弟,借着火光清晰地能看清楚他的脸。没错,这人就是和董大山一起被抓的弟兄。
“后退!给老子后退!”陈天寿大喝道,瞧见下面的人群只是暂停并没有按自己的要求后退,他心头顿时火起,不给你们点颜色瞧瞧还以为老子说大话?手中刀猛然就砍了下来。
“啊!”
墙上墙下同时发出一声惊呼,只见一颗人头冲天而起,然后又跌落在墙下,无头的尸身的脖腔中喷出三尺高的鲜血,随后尸体又被陈天寿抓着朝墙外丢了下来。
当无头的尸体落在近在咫尺的地上,同时砸起沉闷的声响时,墙下的义军情不自禁朝全后退了几步,当了义军的人当然不会是软脚蟹,何况这些人手上都沾过血,但像陈天寿这样威吓后直接砍人头的狠人却少见。
一上来就砍了个人头,瞧着外面的贼子有些退意,陈天寿又抓了个人过来,这次抓来的不是别人,而是被打的奄奄一息的董大山。
“老子不再说第二遍,退不退?不退老子不客气了!”
陈天寿面粗心细,反正人质他手上有好几个,杀一个立威容易的很,如果不行再杀一个就是。反正被攻破宅墙一样都是死,下面的贼人如真的不在意他们的弟兄,那早死晚死也是一样。
更何况,陈天寿心里很清楚,既然这些人会这时候来陈家镇而且盯着自己的宅子猛攻,这就表示自己手上的人质还是有点用处的。在这种情况下,赌一把赢的概率不小。
果然不出所料,陈天寿赌赢了,当董大山的脑袋也被架在刀锋下的时候,墙外的田文勇再也无法无动于衷。当即田文勇就喊停了进攻,带着人朝后退出了些距离,不过依旧把陈家给围着。
“洪爷,大山兄弟落在陈家手里,脑袋上架着刀子,您看怎么办?”田文勇没了主意,连忙去后面请示朱怡成。
朱怡成也没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生,不顾董大山等人的死活下令硬攻?先不说下面的兄弟们愿不愿意干,何况这样做完全违背了他们救人的初衷。如果就此撤走?一来董大山等人没能救出来,二来陈家镇闹的这个样子会给后面的计划带来许多麻烦。
破口骂了几句娘西匹,朱怡成决定人要救,这陈家大宅也必须得拿下。脑子一转他对田文勇交代了几句,田文勇听完后连连点头安排去了。
不一会儿,田文勇就来到墙外,对着墙头的陈天寿大喊道:“陈老爷,我们兄弟们吃的是江湖饭,行的是江湖事,自认行走江湖从未得罪过陈老爷,但今日响午我几个兄弟来陈老爷处购粮,陈老爷你不卖粮也就罢了,为何还要抓我兄弟?我们难道有怨仇不成?”
“无怨,也无仇。”陈天寿在墙头冷笑着道:“老爷我为什么这么干你们自己心里清楚,别拿江湖这套鬼话来糊弄人。”
“在下实在是不明白。”田文勇明白人装傻,抱拳客气道:“可不管怎么说,我兄弟等自认从未得罪过陈老爷,眼下这误会也不是我等原本想的。这样吧,只要陈老爷放了我的兄弟,我等立马就走,绝不追究,如何?”
“哈哈哈!还有这么好的事?”陈天寿先是装出了一副兴高采烈的表情,紧接着脸色一变:“当老子三岁小儿呢?老子混江湖的时候你小子还在娘胎里呢!”
“陈老爷,你这样让兄弟很为难呀,这事总要解决吧,这样吧,如果这要求你不答应,我们换一种方式如何?你先把手上这位兄弟给我,我带人退出镇子,然后隔一时辰你觉得没问题再放一个……?”
田文勇耐着性子和陈天寿东拉西扯,陈天寿是油盐不进却也没一口把话说死,双方都在暗暗拖延时间,陈天寿是打算拖到天亮,只要离县里的人马来的时间越近他的把握就越大,至于田文勇那边,已经派几个机灵和身手好的兄弟借着夜色从大宅后不注意的地方悄悄潜入,力图用其他方式打破僵局。
借着田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