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有了白芷的加入之后,陈景云的身边倒是多出了许多的乐趣,三人一兽日间行于尘世,夜晚宿于名山,得享了一阵子的自在逍遥。
当日灵聪兽左冲右突、上下飞遁,却依旧摆脱不了白芷的追逐,那白芷虽然懵懵懂懂、心中无暇,但是一身生就有之的遁法却是非同小可。
把个痴肥的灵聪追的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累得直如吐舌头的土狗,最后被追的急了眼,竟然挥爪发出几道暗青色的风刃攻向白芷。
这风刃攻击之法灵聪兽除了在绝域荒漠中对魔物使用过几次外,就再没见它主动施展过,此时一经发出,却比当日增添了不少的威力。
陈景云看着灵聪兽发出的风刃颜色,不由微微点头,心说:“胖东西那些个兽丹、魔晶还算没有白吃,到底有了一些进步。”
聂婉娘虽然听聂风鸣和程石讲过一些自家灵兽的神异,但是却没有亲眼见过,如今一见之下,觉得那风刃甚为不凡,于是不由眉间带笑。
她与陈景云一样,最是小家子气,见到自家灵宠有此长进,自然心中欢喜。
而那白芷却以为这是灵聪兽在与她玩耍,许是觉得那风刃十分有趣,于是“咯咯”笑着并掌如刀,也挥出一道巨大的风刃,径往灵聪兽身上袭去。
两相风刃这一对比,却把灵聪兽吓得屁滚尿流,实在是白芷击出的赤色风刃声势太过骇人,在击散了几道暗青色风刃之后竟然来势不减,倏忽间就要斩到灵聪兽的身上。
看着毛都炸起来的灵聪兽,陈景云却丝毫不觉得好笑,身形一闪,人已来在了灵聪兽的身前,之后抬手拍散了白芷发出的赤色风刃。
灵聪兽一见自己得救,立时把大脑袋插进陈景云怀里寻求安慰,那样子竟和它小的时候一般无二。
陈景云被灵聪兽拱的一个趔趄,拍了拍它圆滚滚的大脑袋,脸上虽然依旧满是笑意,但是掌心处传来的微麻之感却让他心中生出了警惕。
看着遁身来到自己身前,目露渴求之色的白芷,陈景云又是一阵头疼,想要训斥几句,又知道她根本就听不懂,无奈之下只得取出一颗深蓝色的魔晶在灵聪兽面前晃了一晃。
灵聪兽自己储物袋中的魔晶早被它给吃了个干净,此时一见魔晶在前,还是深蓝色的,立时就忘了刚才的委屈,学着土狗的样子,摇头摆尾的讨好了起来。
陈景云把魔晶丢给白芷,再指指灵聪兽,示意她可以用这东西收买灵聪兽,又对着灵聪兽说:“这是白芷,以后也会住在咱家。”
灵聪兽可不知道原则之类的是为何物,这胖东西向来狡猾狈懒,见魔晶落入了白芷手中,又似乎听懂了她以后也是自家人,那还不有奶就是娘?于是舍了观主大人,转身腻在了白芷身旁。
看着在草地上撒欢玩耍的灵聪兽和白芷,陈景云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对着一脸古怪表情的聂婉娘道:
“看来在教会白芷是非善恶之前,还是少让她在人前露面为好,方才她只随意一击就能让为师的武道之体生出反应,那么此一击放眼整个天南便只有咱们师徒二人能够接得下来了,若是她真的被惹恼了,恐怕连你也不是对手。”
聂婉娘闻言莞尔一笑,问道:“师父可是担心这白芷除了您之外没人能够压制?”
见陈景云微微点头,聂婉娘又道:“这一点师父大可放心,谁说一定要打得过才压制得了的?否则三师弟为什么会怕他老娘?彭三叔又为何会不敢惹怒暮姐姐?”言罢还不忘俏皮的眨眨眼睛。
“你这臭丫头又动了什么歪心思了?不过也对,若是论起心思玲珑,又有谁比得过你?”陈景云见的弟子说的俏皮,不由笑骂一句,倒也不再担心。
说来也怪,几日相处下来,灵聪兽竟然与白芷亲近了起来,每日里赖在白芷的怀里不肯下地走路,白芷也乐得当它的轿夫,还经常磕磕巴巴的跟灵聪兽说一些没来由的傻话,灵聪兽竟也“喵呜、喵呜”的回应。
只是一个娇滴滴的绝美女子,怀里抱着一只半人来高、肉墩子一般的肥猫,那场面——嘿!反正陈景云和聂婉娘看了之后心里就会说不出的别扭。
自那日之后,聂婉娘就把教导白芷的事情揽了过去,初时白芷依旧不愿理睬聂婉娘,除了与灵聪兽玩耍,再有就是拉着陈景云,指着他腰间的葫芦要酒喝。
直到有一次,陈景云再次潜入地脉,去探查另一处能够隔绝神念的所在,其间也不知道聂婉娘用了什么手段,待他折返之后,竟见白芷开始对聂婉娘亲近了起来。
之后白芷更是每日里磕磕绊绊、比比划划的跟在聂婉娘身后,纵使被聂婉娘冷着脸训斥竟也不敢反驳,只会一脸委屈的找陈景云告状,而待到聂婉娘面色转晴,她则又会腻过去。
陈景云对此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舔着脸去问弟子其中缘故,聂婉娘见师父来问只是掩嘴轻笑,却什么也不肯说,不过既然白芷肯被聂婉娘管束,陈景云自然乐得轻松,也把对此事的疑惑抛到了脑后。
对于剩下的那几个神念难入之处,陈景云因为心中有了顾虑,是以还要等到探明白芷的底细之后再做打算,他前日曾经再入地底,寻到污浊之气的根源后,果然又见石茧。
不过那处石茧却要比孕生出白芷的石茧要小上不少,这一次陈景云可没敢轻举妄动,生怕里面再跳出一个“白芷”来。
压下此事之后,陈景云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