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跪了一地的儿子,慕容仁嫌弃的撇了撇嘴,当年自己怎么就想不开,信奉了什么多子多福,这些儿子怕都是讨债的吧,看看自家皇弟,虽然就一个儿子,可这一个儿子可顶的上别家好多个了!
“昭阳,皇伯父和你说实话,不是不护着太子,而是现在大燕不能乱,西凉铁骑一直虎视眈眈,若是大燕乱了,这西凉的铁骑怕是会直接越过边关,直冲我大燕国都!”叹了一口气,慕容仁有些无奈的说道。
其实做为帝王,慕容仁没必要对着慕容昭阳把这一切摊开来讲,但对着自家这个侄儿,慕容仁总是不想让他失望,不想让他寒心!
手指轻轻的敲着案几,慕容昭阳暗自思索这些年大燕的国力和兵力,以及这些士族门阀来,西凉国力雄厚,与大燕不相上下,但有战神慕容信在,西凉就不敢轻易举兵,但是陈国呢?陈国国力虽然与大燕西凉相比稍差一筹,可如果西凉和陈国联合起来呢?
陈国物产不丰,但是牛马羊畜牧业发达,慕容昭阳仔细研究过地图,陈国的版图便是后世的外蒙以及半个内蒙那一块,草原盛产战马,现在西凉和大燕的战马大多来自陈国,得想办法断了西凉的战马供应,哪怕断不了,也得大量的减少!
只是陈国一直对西凉和大燕的马匹供应控制的很严,怎么能把属于西凉的马匹搞到手呢?陈国缺什么?食盐,铁器,茶叶,布匹,还有粮食等一切生活必需品,如果……
摇了摇头,慕容昭阳否决了这一念头,陈国与大燕并不交好,这么多年相安无事,不过是相互利用,大燕需要陈国的战马,但陈国需要大燕的一切物资,而且大燕陈国边界,劫掠抢夺时有发生,不过是陈国的小把戏,但大燕无法因为这样而与陈国交恶,让陈国一直在底线上来回蹦跶!
铁器是万不可流入陈国,不然到时坑的是大燕,粮食也不可过量,毕竟大燕的黎庶还没全部解决饥饱问题,但是用食盐和茶叶布匹呢,而且不用精品,就用那些残次品呢?
这块大地兵分三家,相交上百年,除了疆域其他没有什么好图谋的,那么大燕想强大起来,不说碾压其他两国,但是不能再像现在这样哪怕是储君被刺,还不能痛痛快快的护住东宫,慕容昭阳想想就憋屈!
出海,只能造船出海,慕容昭阳仔细想了想现在的海船,叹了一口气,本想着这辈子生于锦绣富贵之家,不说做个纨绔子弟,做个富贵闲人,琴棋诗酒花,潇洒不羁纵马红尘一生,可娶了一个小媳妇,才知道富贵闲人做不了,不然宸王府一大家子怕是保不住!
那就接过父王的兵权,护卫边疆的同时也就能护住宸王府,可现在倒好,虽然身为皇族子弟,却处处被掣肘,太子堂兄被刺,却不能大肆的报仇,这可是一国储君呢!
慕容昭阳咬了咬牙,做不成富贵闲人,现在连做一个权二代都不太安稳,既然低调不成,那就干一票大的,他虽然没有统一天下的野心,可扶着堂兄称霸天下也行!总归在保护好宸王府的情况下,搅得天下大乱,风云再起又如何!护不好自己,护不好自己的亲人,护不好自己在意的人,又何谈护住天下黎庶!
“皇伯父,是昭阳想左了,但弘农杨家,虽不能灭族,但是该杀的杀,该废的废,总归不能再让杨家有一丝可以复起的苗头,太子兄长的仇不能不报,东宫的气势不能被折辱!至于其他的,慢慢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呢!”
看着慕容昭阳唇角嘲讽的笑容,太庙里慕容家大大小小的儿郎都是心底一颤,平日里看着风清月朗的皎皎君子,此刻却是让人不敢直视,那眼神和笑容让人见了便心底生寒!
慕容昭阳看了一眼一众皇子们眼底的惧怕,嗤笑一声看着慕容信轻轻的说:“皇伯父,造船出海吧,只要我大燕国力力压其余两国,便是国内国外都出不了幺蛾子了!我慕容家马背上得来的天下,慕容家儿郎不说个个傲骨不弯,可也不能只会内斗,有本事都开疆拓土去!”
“造船出海?昭阳怎么会想到要出海?”慕容仁有些不解的问,自家侄儿怎么突然说起出海来?
慕容昭阳看了一眼自家父王,咬了咬牙说:“早年我读书进度快,闲暇时间很是看了许多杂书,我知道南海之外有诸多岛屿,父王一直备受皇伯父信任,宸王府在大燕无人敢欺,但世事莫测,侄儿不想拿宸王府试验人心,便想着以后若有万一,便让后人出海,算是给宸王府一脉留下血脉!”
“昭阳!……”
“皇伯父,你别急,听我说,以后的事谁也不知道,父王对皇伯父敬之如兄如父,宸王府上下绝不会忤逆犯上,但若有万一,只是不让宸王府断了传承罢了!不说这个,民间商贾出海者不知凡几,有的船毁人亡血本无归,有的却是赚的盆满钵满,但出海的利益颇大!”
慕容昭阳看着慕容仁认真的说:“最重要的是,我研究过一些地理志,南海诸岛上或许有矿石,我大燕国力要提升,现在只能重找生路,现下的状况,出海是最好的出路!皇伯父,祖宗马背上得来的江山,不能败坏在我们这一辈手上!”
扫了一眼跪了一地的堂兄弟,慕容昭阳有些不怀好意的说:“宸王府我父王就我一个儿子,但皇伯父家的多,我堂兄弟十几个,除去太子兄长,这些堂兄弟全部窝在长安,个个都闲着无聊,不如都好好的为我大燕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