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宸王和王妃全都出去了,白玉落盯着慕容昭阳问:“你怎么样?太医怎么说?会有后遗症吗?”
“无事,没伤到要害,好好养着就是,你怎么回事,我母妃说你两天一夜滴水未进,找到我们的时候,水囊还有小半水囊,你想干嘛!你怎么可以自己不拿自己当回事!”慕容昭阳看着她,有些生气的质问道。
对上目若寒星的慕容昭阳,白玉落不由的怂了怂,小声的辩解道:“都一天一夜没见人找来,你受伤那么严重,谁知道人什么时候能找来!”
“你呀,小小年纪想的倒是多,有人问,你就说不知道,问你怎么认识我的,你就说以前打过照面,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看了她一眼,慕容昭阳也不忍心苛责她,总归还是为了他。
不解的看着他,白玉落问:“为什么?为什么有人问我这个?”
“哦,父王母妃去皇祖母和皇伯父那儿请旨赐婚了,等你好了他们肯定要召见你的,不过也不一定,说不得他们什么时候来别苑看你呢!”慕容昭阳看了她一眼,有些恶劣的说。
呆呆的看着慕容昭阳,白玉落心里激荡万分,却不知说什么,怎么就赐婚了?宸王和王妃也由着他胡闹?不是,宸王和王妃知道她是谁吗?她的名声……
像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慕容昭阳探身轻轻的拍了拍白玉落的手说:“听话,什么也别想,什么也别管,所有的事都交给我,有人问,你就说是我说的,你年纪小,什么都听我的。”
“不是,世子,你还真要娶呀!”白玉落有些哭笑不得的说,虽然之前慕容昭阳也说过,可她是不怎么相信的,他们两个之间何止是隔山海。
瞪了白玉落一眼,慕容昭阳张扬的说:“我说的话,怎么可能是玩笑,我和父王母妃说了,你情况特殊,等我们休养好了,便大婚,你早点嫁过来,我亲自养你!”
“你,你这是说的什么,宸王王妃就这么答应了?”白玉落有些傻眼的问,宸王府世子娶妻这么草率吗?
笑着看了她一眼,慕容昭阳淡淡的说:“这些你别管,现在你还不需要知道这些,好好把身体养好,过几天,让我母妃身边的教养嬷嬷跟你几天,一些礼仪再学一下,以后去宫城的机会多,里面什么人都有。”
看着白玉落淡淡的眼神,慕容昭阳无奈的说:“以后,以后再告诉你,你好好的,大婚后都告诉你,现在别问别打听,照着我说的做,宫城里不用多长时间又会有一场大清洗,你老老实实待着,有我在呢,更何况我父王还在呢!”
“也是,有宸王在,应该波及不到宸王府,那你是怎么和宸王王妃说的!”白玉落也是个心思剔透玲珑心肝的,慕容昭阳话里话外的意思,宸王王妃肯定是知道了,就是不知道慕容昭阳怎么和自家父母说的。
无奈的看了白玉落一眼,慕容昭阳轻轻的说:“改了一下,说我做了一个噩梦,在我昏迷的那两天,就说是我梦到了,我的话,我父王母妃肯定相信,你给我把嘴闭紧了,听到没有,你一个小女郎,就老老实实的过一个小女郎应该过的日子!”
“哦,小女郎的日子,正常的小女郎都怎么过日子的?”白玉落有些好奇的问,两辈子三十多岁了,但她真不知道一个正常的小女郎是怎么生活的。
怜惜的看着她,慕容昭阳认真的说:“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美食华服,轻剑快马,呼朋唤友,这些才是你这个年纪的小女郎应该过的生活,以后,你嫁入宸王府,可娇蛮,可任性,亦可嚣张跋扈,不可事事委屈自己,你要记住,你是宸王府世子妃,后面有整个宸王府为你撑腰,在整个大燕,除了几位长辈,就是宫城里的公主也要对你笑脸相迎!”
“我父王母妃,你不用特意去做什么,一个女儿怎么对父母,你就怎么对父王母妃,我是你的夫君,只要你不做祸国殃民的事,哪怕是捅破天,我也会为你撑着,你不需委屈自己,不需讨好任何人,入了宸王府,我们就是一家人,我是你要相濡以沫相约白首的夫婿,父王母妃是你可以撒娇告状为你撑腰的爹妈,这些你要牢牢记住!”
白玉落看着对面眉目如画的小郎君,大滴的眼泪滴在两人相握的手上,对着慕容昭阳眼睛,白玉落情不自禁的点头应是,她不是真的十来岁什么都不懂小姑娘,前世活了二十多岁,虽然生活在道观里,可就白家做的那些事,也足够让她明白人与人之间的是非对错,恩怨情仇,还有恶心龌龊!
慕容昭阳所说的这些,她何尝不明白,世子是明着告诉她,不要羡慕他人,不要委屈自己,他会给她一个家,一对疼爱她的父母,还有一个可以携手白头的夫君。
轻轻的把人拽过来,让白玉落趴在腿上,慕容昭阳知道她的隐忍,轻声的鼓励着,让哭出来,两世的憋屈,无奈,阴郁都压在心上,虽说小女郎说她明白,她不去强求,可对她看淡自己的生死,慕容昭阳便明白她心里有毛病,应该是前世所谓的抑郁症吧,不过也是,摊上白家那样的极品爹妈,谁都得抑郁。
哭出来,把心里的委屈,不甘,无奈都哭出来,再重新给她塑造一个生命价值观,慕容昭阳在心里嗤笑,他可不是真的十五岁,对于人心的把握,即便赶不上父王,可比同龄人要强的多了,白玉落这样的小女郎,本性淳善,可骨子里却刚烈的很,不然她上辈子不会了结自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