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在重赏的刺激下,瓦伦家族因为旗帜被毁而受挫的士气重新燃起,甚至比之前还要炽烈三分。
得到了许诺的战士们纷纷高喊出声,长矛林立马蹄如雷,刀盾兵更是用刀柄哐哐地砸着自己的盾牌,激动的吼叫和喊杀声震耳欲聋。
吉伯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跟我……”
“轰!”
一道低沉厚重的闷响从吉伯军的大后方传来,随后便是接连不断响起的惨叫声。
“什么?”
“救……救命啊!”
“散开,快散开!!!”伴随着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尖叫,所有循声回头的人都见到了无比震撼的一幕。
之前那个扯碎了瓦伦家族旗帜的人,居然把近十米长的橡木旗杆抬了起来,和那杆有粗又长的旗杆比起来,他就像一只在耍着牙签的蚂蚁一样。
然而,那根最少也有半吨重的旗杆,在他手中却仿佛小木棍一样轻巧,只看似随意的轻轻挥动了一下,便有十多名骑士被扫飞了出去。
那些被打中的人在半空中大口呕血,个别被从侧面甚至后面扫中的人,整个身体都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折在旗杆上,还没等被打飞出去就已经不动弹了。
“战神在上!”
“怪……怪物!”
在吉伯军恐惧的眼神中,那个赤着上身的男人发出了一声暴喝,竖起了粗大的黑橡木旗杆,狂猛无比地一杆砸在了地面上,漫天的尘土像烟雾一样随着冲击波飞快地扩散开来。
附近的士兵只觉得脚下传来了一阵剧烈的晃动,仿佛正面挨了蛮族的一样,被那巨大的震荡晃得身形不稳,甚至有些骑术不精人直接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遭到了意料之外的打击,瓦伦家族原本气势磅礴的进军硬生生停了下来,数千人的后阵爆发了不小的骚乱,离得近些的士兵都被这恐怖的威力震骇得面无人色。
吉伯惊疑地盯着尘土促成的烟雾,总觉得这个男人的招式有点眼熟,看起来跟侍卫学的入门棍棒技巧差不多,见面扫腿,旋腕砸头,然后是……
“住手!”
吉伯瞪大了双眼,调转马头疯了一样往回跑,一路上撞倒碰死了好几名躲闪不及的普通士兵,然而还是晚了一步。
只见那个年轻人双臂上的肌肉骤然收紧,脚、腿、膝、腰依次发力,以自己为轴心把旗杆狠狠地抡成了一个半圆。
那根粗大的旗杆带起了无比狂猛的风暴,一名离得远些的弓手被狂风掀翻在地,他正揉着眼睛去看发生了什么时,却被一团腥臭灼热的物什糊了一脸。
“呕!”
他伸手摸了一把脸上肉糜一样的东西,下一秒便跪倒在地吐了个天昏地暗,周围和他一样的人不在少数,一些意志不够坚定的人甚至带着一脸的血浆颤抖着拼命往远处爬,生怕下一秒自己也变成了溅到别人身上的一摊秽物。
“魔……魔鬼!”
“我还不想死啊!”
如果从战场的正上方向下看去,这片由黄土和人潮组成的地面上,突然出现了一片与众不同的颜色。
那是一个洒落着大片鲜红色的半圆,在那个半径十多米的空地之内,除了那个男人外,再也没有任何一个比椅子高的东西活着。
吉伯勒住了自己的马,目呲欲裂地看着那个正喘着粗气的男人。
扫腿、砸头、横扫!
和自己想的一样,他用的只是侍卫训练格挡技巧时常用的棍棒技,属于基础中的基础,杀伤力低的可怜。
但在那杆十米长的旗杆和非人的怪力下,这平平无奇的三连击化为了最可怕的杀戮招式。整个后军的阵地仿佛被巨大的石碾子滚过一般,那个男人身周的所有活物被瞬间清空。
靠得近些的人还能留下残肢断臂,那些被旗杆末端击中的家伙,直接被这恐怖的攻击轰成了漫天的血雾,化作了黑橡木的旗杆末端的一片猩红。
看着那根挂满了碎肉和残骸的旗杆,吉伯无比后悔,痛恨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同意弄一根这么结实的黑橡木做旗杆。
在威廉刚才的一轮重击下,瓦伦家族的士气险些滑落到了谷底。
哪怕真正死在刚才那一棍下的人其实并不多,撑死了也不会超过五十人,对吉伯近两万的军队来讲只是九牛一毛,但对于士气的打击却是毁灭性的。
平时一场战斗下来,真正被击杀的大部分都是贱民和非职业者,而且伤亡率也一般不会超过两成,如果敌人溃退较快的话,甚至战损率只会有百分之几。
然而刚才接了那一棍子的人,连一个活下来的都没有,在威廉的攻击范围内,所有人的存活率都是零,甚至连十几名职业者都没能幸免。
面对这种十死无生的情况,绝对不会有人还敢冲上去,范围杀伤+对于普通人来说绝无幸理的恐怖攻击,正是四阶职业者能以一己之力改变战局的资格所在。
威廉虽然只是个二阶,但拿到了一杆合适的武器后,造成的效果甚至比一般的四阶职业者还要恐怖得多。
都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但悍不畏死并不意味着他们能发起必死无疑的冲锋,这种被如蝼蚁一般碾死的死法,已经远远超过了一般人的承受能力。
铁青着脸环视着周围近百名几乎崩溃的士兵,看着他们惊慌畏惧的样子,吉伯咬紧了牙关。
绝对不能让他在这么杀下去了,只要再来这么两次,自己的后军怕是会直接四散而逃,如果罗曼和埃米尔在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