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
半个时辰后,纪诗诗气喘吁吁地坐在闺床前,香汗淋漓,香风四溢。滴滴晶莹的汗珠,自发间落下,打湿了衣衫,显得有些狼狈,却又别有一番妩媚动人之处。
而这整个房间,也已变得支离破碎,能砸的早就全部砸了,还有一些神兵利器,散落一地。
无论是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皆有磨损,有的甚至断为两截。
杨峰不以为意地摸摸鼻子,坐在一张黄花梨木的椅子上,双眸嘘眯着看着纪诗诗这被汗水浸湿的窈窕身影,不觉露出了异样的邪笑。
他的身上,满是灰尘,尽是划口,却没一点伤痕。
纪诗诗狠狠瞪着这个怪物,心下暗骂。
丫了个呸的,亏老娘刚刚还相信一剑不慎,真的刺死这个混账东西了呢,流了不少眼泪。可现在才发现,就算老娘使出浑身解数,十八般兵刃,也只能划破他的衣服,根本伤不了他一分一毫啊。
这个怪物,究竟怎么练的,身子比精钢还硬,一点不像是一般的战将三阶巅峰强者。
吴刚统领当时的鉴定,是不是鉴错了?
纪诗诗心下狐疑,却是绝不会想到,当初吴刚早已知道杨峰实力在战王之上,只是怕自己顶上乌纱不保,被取代了,才硬把他降为战将三阶的。
纪诗诗这个战将二阶巅峰修者,与杨峰的差距,绝不是仅差一阶而已,而是天差地别啊。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哼!rdquo;
稍稍平复了一下心中的震撼,纪诗诗再看到杨峰那双贼眼,在自己身上瞅个不停,登时双颊一红,微微向侧扭了扭身子,叱骂道。
邪笑一声,杨峰不以为意地撇撇嘴:我看我的,你打你的,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呶,这些被你扔到地上的兵刃,再捡起来,随便选,尽情向我脑袋招呼吧,别客气,嘿嘿嘿!rdquo;
哼,谁跟你客气?你倒是无所谓,可我的手受不了,打了你这么半天,我这双手都震得通红一片了,好疼呀!rdquo;
狠狠白了他一眼,纪诗诗不去看他,转而抬起一双又红又肿的手,轻轻吹着凉气,眉头微颤。
杨峰见了,赶忙上前,就想再吃个豆腐:哎呀,这双玉手怎么伤成这个样子了?快让我看看!rdquo;
去,又想占我便宜是不是?rdquo;
妩媚地狠瞪了瞪他,纪诗诗一个侧身,马上远离了他的魔爪。
杨峰见一招扑空,不禁悻悻地耸耸肩道:哎呦,你别误会,我是那样的人吗?我是真关心你呀!rdquo;
切,你什么心思,我不知道呀!rdquo;
翻翻白眼儿,纪诗诗忍不住嗤笑道:吃着碗里的,盯着锅里的。家里已经有两位夫人了,却还在外拈花惹草。尤其是你好大的胆,居然让我下去陪你喝酒?你搞清楚好不好?我是你上级,有上级官员去给你一个下属陪酒的吗?rdquo;
冤枉,天大的冤枉!rdquo;
听到她的话,杨峰不禁立刻急急摆手,然后拿出了那个破碎的酒瓶笑道:我是得了一瓶好酒,想请领导来尝尝鲜,毕竟这葡萄酒在风雷可是稀罕货。我为领导着想,这有错吗?rdquo;
得了吧,你就是伶牙俐齿,最后还不是想着占我便宜?rdquo;
我占你什么便宜了?rdquo;
刚刚你才骗了老娘的初吻,你这么快就不认账了?rdquo;
这是我占你便宜吗?谁让你要吻我的呀?rdquo;
嘴角一咧,杨峰登时嗤笑道:我刚刚只是向我敬爱的领导您,展示一下我高超的演技,这算是毛遂自荐的一种方式吧。后来我说想亲亲你,也是跟您开个玩笑,又没说亲嘴,亲个脸蛋儿就是我的最高目标了。结果您这么猛,上来就对我这一张樱桃小口乱啃。说实话,您是不是早就想要轻薄我这英俊的小嘴了?rdquo;
你ip;
脸皮止不住一抽,纪诗诗不由心下气苦。
这是什么人啊?明明他在那儿装得快死了,欺骗自己的感情,还占自己便宜,怎么现在变成自己轻薄他了?
有这么颠倒黑白的吗?哼!
狠狠瞪他一眼,纪诗诗见说不过他,当即咬牙切齿地骂道:登徒浪子,流氓败类!rdquo;
诶,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怎么流氓了?rdquo;
你就流氓了,骗我初吻!rdquo;
嘿,如果我流氓的话,昨夜你晕倒的时候,我就把你办了,结果我动你一根手指头了吗?还是我给你盖的被子呢,怕你着凉!我这要是流氓的话,天下没有柳下惠了!rdquo;
什么,昨天那被子是你给我盖的?rdquo;
听到他的话,纪诗诗不由一怔,心头不觉莫名一动。
其实她昨夜晕倒的事情,她是知道的,后来清醒过来,问了那老鸨,才知道昨夜有魔教妖孽兴风作浪,整个青楼一条街的数十家青楼的人,全都晕倒了。
当然,这都是第二天朝廷出的通告,官方消息。
至于具体细节,她们这些人都是不知道的。只能官府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只不过纪诗诗一直疑惑的是,她晕倒以后,杨峰如何了。
他是也晕倒了呢?还是清醒着。
如果杨峰这个色胚还清醒着,会不会趁自己昏迷不醒的时候,对自己做什么坏事?
可谁曾想,昨夜他不但清醒着,还如柳下惠一般,对自己以礼相待,居然还给自己盖上了被子。
如此举动,让纪诗诗这看遍了无数yín_dàng好色臭男人的奇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