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玩意儿?传说中……月老的红线?”
苏澈并没有听话的帮他绑红绳,而是刨根问底的问了起来。
如果是的话,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以靳以轩的身份和地位,以及这副皮囊,配上她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那真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她也不亏。
但真有那么好的事儿吗?
她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她不止一次怀疑,是不是靳以轩在她失忆之前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所以对她心怀愧疚,所以……
所以以身相许!
太情绪化了吧?
不过算来算去,她也不亏,她就怕这人稀里糊涂的,也把她弄得稀里糊涂的,到最后,又稀里糊涂的离她而去。
所以,他究竟图什么?
她又图什么?
按理说,像他这样的人物,不可能对谁都和和气气的,就算对不起谁,也可以仗着地位不做出补偿,谁也不敢说个不字。
他这些天对她的所言所行,让她几乎要误以为他真的是个小人物。
“听话,照做,这是命令。”
话虽严厉,但他的语气却像是轻哄,唯恐她微微摇头,一击即中了他心里所有的美好。
“你还是当好我所羡慕的大人物吧,我只是个小人物,你犯不着稀里糊涂的对我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做些莫名其妙的事。”
“既然我的红绳你已经帮我系上了,我也无法解开了,这条就留给我,等我找到我的意中人了,我会帮他系上的。”
苏澈想收起那条红绳,靳以轩听着她所说的话,心里莫名刺痛。这原本就是他的东西,却要被她拿去,等来的会是他的情敌。
“我是不可能任由这种荒谬的事发生的,在你身边,你又要往何处寻?”
“吃错药了你,你虽然长得好看了点儿,但这并不影响你脑子不好使,谁要莫名其妙的喜欢你了?喜欢一个人是很不容易的,像你这样随口说出来的,我就要信吗?再说,信又怎样,不信又怎样?”
“脑子不好使的人是你。”
对她,靳以轩的脾气收敛了许多,云淡风轻的说出了如此失望的一句话,而后一抹嘲讽的淡笑,抢过她手中的红绳,垂眸瞥了一眼依然套在她手腕上的血镯,身形瞬间消失不见。
他的所言所行,对苏澈来说,是挺莫名其妙的,她并没有将心思继续放在这种无聊的小事上,也根本没指望着靳以轩真的会带她去魔界。
无妄城中有三道入口,分别通往凡间,魔界和天界,只要给的银子够多,讨好外加忽悠守界小官,那都不是事儿。
听说到达凡间是最容易的,而给了大把银子打点之后,穿过通往天界的大门,来到的只是天梯脚下。
一步步爬上天梯,才能到达南天门,而天梯一眼看不到尽头,普通人想在有生之年登顶,那是不可能的。
她这么一个平凡人,就算再怎么冠冕堂皇的志向远大,实际上也不会有这种名副其实要作死的想法。那和活腻了一样。
都只是道听途说罢了。
通过魔界之门后,会遇到什么,会看到什么,从来就没有人议论过,也就没有了参考的依据。
就算是刚才她看的那本书上也没有详细的记载。
“真是个莫名其妙的人,莫名其妙的就生气了,顺路捎我一程又怎样,我想去的是你家啊。”
“我知道我不怎么讨你喜欢,说话总是会得罪了你,但我为什么要讨你喜欢了?”
明知道这是在绕圈子,但她仍旧执拗的不想求他帮忙,带上银票,离开了醉堂春。
魔界,靳以轩一次又一次的忍住了想将红绳烧掉的念头,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如此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和念头。
就像她所说的,他是莫名其妙,既然是莫名其妙,那岂是他能理得清的?
一个时辰后,楚洛尘火急火燎的跑进大殿,告诉他,苏澈已经进了魔界,并杀了魔宫里早年在凡间抛妻弃子的两个小妖。
“一切都在你的意料之中,她并没有受伤,你不让别人动她,谁又敢伤了她半分。”
楚洛尘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虽然苏澈杀的只是两个小妖,对整个魔界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靳以轩对醉堂春中每个客人的心愿了若指掌,苏澈到魔界来有何意图,他也心知肚明,再加上他交代了旁人任她为所欲为,不得干涉,苏澈的这趟魔界之行,就在无形中得到了一块免死金牌,畅通无阻。
“你怎么就对她这么例外呢?换作旁人,别说杀了魔界的一两个小妖,就是伤了魔界的一草一木,都是你大开杀戒的理由,况且,你做什么,都不需要理由。”
“你说对了,我做什么,都不需要理由。”
靳以轩重复着楚洛尘的最后一句话,语落,才恍然明白,这一次,他找到理由了。
他喜欢她,就是他纵容她的理由。
可这与旁人说有何用处,也无关紧要。
“她走了吗?”
“没有,估计还在魔界里到处转悠呢,第一次来到魔界,竟然如此顺利,任谁都想将这儿探究得一清二楚的。”楚洛尘应道。
“你就任由她这么玩儿,你就不怕她哪天将天捅了,或是玩儿你的命?”
“怕?我就怕你嘴里没一句好话。”
靳以轩冰冷的目光像是要将楚洛尘万箭穿心,楚洛尘接收到无形的杀伤力,马上闭了嘴,不等靳以轩吩咐,就主动面壁思过去了。
苏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