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元允点点头,说:“自然。”
其实魏满自小生在贵胄之家,这种南风之事常见的多了,尤其当时的年代比较彪悍开放,民风也比较粗犷,这种事情屡见不鲜,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但夏元允竟把此时看的如此认真,那便很奇怪了,尤其此人乃是夏元允的师傅,教过他读书习字,那便更加奇怪了。
夏元允十分坦然的说:“我既心中欢喜文和先生,自然要叫他知晓,男子汉大丈夫,倘或欢喜还不敢承认,那岂不是懦夫所为?!”
魏满不知怎么的,听他这么说,当即感觉胸口被插了一枪,鲜血汪汪……
魏满摸了摸自己胸口,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张让的模样,那模样在自己脑海之中挥之不去,萦绕缠绵,说不清道不明的。
魏满咳嗽了一声,说:“那……你怎知道文和先生便不会拒绝与你?倘或被欢喜之人拒绝,岂不是更加伤心?”
夏元允又是“嘿嘿”一笑,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说:“这个……兄长您想想看,接风宴上我那日饮醉,不小心强迫了文和先生,那档子事儿都做过了,先生却没有怪罪于我,反而还原谅了我……”
夏元允一阵阵的傻笑,沉浸在自己的心思之中,说:“这不是正说明,其实文和先生也是有此番心思的么?”
魏满虽觉得夏元允人高马大,傻笑起来十分瘆人,但听他分析,仔细一想也对。
做过那档子事情,而且没有发脾性,没有怪罪,果然文和先生也是爱慕夏元允的。
魏满这般一想,突然有些对号入座,自己岂不是也是这样儿?
自己与张让早前就“发生过”那档子事儿,当时张让醒来也没发脾性,而且还说是你情我愿的。
虽张让平日里冷冷淡淡,但那不过是脾性使然,对所有人都一样,因此对自己不冷不热,说不定除了脾性使然之外,可能还有赧然不善言谈。
魏满越想越觉得对头,不止如此,张让自从雒阳开始,便对自己“至死不渝”,一直跟随自己,可谓是鞍前马后,不知给自己效力几何,卫家的钱资、富贾的家产,还有桥老的家徽,那不全都毫无保留的交给自己?
谁不爱财,魏满当真没见过不爱财之人,而张让却在钱财与自己之前,毫无保留的将钱财全都交给自己。
魏满越想越觉得对,越想越觉得浑身舒坦。
而且魏满还有一个撒手锏,那就是脸!
是了,这张颜面,虽与那个“他”有些相似,但不管与谁相似,反正占足了便宜,张让绝对爱慕自己……的脸。
魏满这般一想,突然觉得底气十足,心中暗自欢心,想他乃太尉之子,又生得丰神俊朗,可以说的上是俊美无俦,满雒阳的姑娘家,谁能不被他魏满迷得晕头转向,水米不思?
区区一个宦官,还能逃得过自己的手掌不成?
这般想着,魏满立刻把酒坛子一扔,大步就往校场外面走。
夏元允不知什么情况,只看兄长脸色变化莫测,忽而飞沙走石,忽而阴雨雷点,又忽而云开雨霁,最后万里晴空。
夏元允实在搞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儿,说:“兄长?兄长!这是去何处啊?”
魏满没有回话,也无有停留,只是摆了摆手,大步而去。
魏满离开校场,立刻来到张让营帐门口,“哗啦!”一声,熟门熟路的走进去。
张让正巧洗漱完毕,散了头发准备歇息,眼看着有人闯进来,不用猜也知道,如此无礼不行通报,还能是什么旁人?
必然是魏营主公,魏满了!
张让木然的看着魏满,说:“魏校尉深夜来此,不会又饮醉了罢?”
魏满“呵——”的笑了一声,大步走进来,露出一个痞里痞气,又十分自信的笑容。
他一笑起来,桃花眼眸光流转,自有一种fēng_liú多情的不羁神采,配合着俊美的容颜,稍有些桀骜不驯,却恰到好处。
魏满走进帐子,一言不发,一步步逼近张让,突然“嘭!”一声,直接将张让按在榻上,伸手挑着张让的下巴。
挑起一边唇角,轻笑一声,他知张让耳部敏感,便故意冲着他耳朵呵了一口热气,用最沙哑暧昧的嗓音,说:“张让,你怕是爱慕与我罢?”
他这般一说,果然感觉到了张让的战栗,张让的脖颈轻轻缩了一下。
但眼神已然十分平静冷漠,犹如正月里的寒风,咧咧的吹打在魏满的脸上。
便听张让用异常“冷酷无情”的口吻说:“魏校尉何出此言呢,果然是饮醉了罢?”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魏老板:媳妇儿不接受我的表白,哭唧唧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