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满虽对二袁的傲慢天常有些不满,但他对孙坚本人却无不满。
魏满年少之时,还曾听说过孙坚的大名,孙坚跨境剿匪,为黎明百姓除害,此举动十分大义,魏满心中也多有佩服。
魏满便也爽快的站出来,说:“乌程侯言重!还请乌程侯手下留情!”
张超一看,就怕伤了和气,袁绍他是不在乎,魏满伤了孙坚伤了他都无所谓,但张超是主人家,魏满伤了孙坚伤了,都是张超的颜面伤了。
张超赶紧说:“二位英雄点到即止,咱们切磋为上,切莫伤了和气。”
魏满和孙坚都不是心里没有主见的人,当即拱手行礼,随即“嗤——”一声,拔剑相迎。
但听“叮叮叮——当!!”的金鸣之声。
众人看得眼花缭乱,唯独张让安安稳稳的坐在席上,一面食肉,一面眼看着魏满与孙坚切磋。
魏满的武艺虽不及第一战神的吕布,但亦是登峰造极,世间少有,而孙坚的武艺同样出挑,二人高手过招,自有一种赏心悦目的爽俐感觉。
张让似乎还挺喜欢看魏满习武的,那种毫不拖泥带水,刚劲有力的感觉,很是令人希冀,看着似乎十分过瘾。
张让一面看比武,一面下饭,吃的算是津津有味儿,张超则不然了,暗地里捏了好一阵的汗,险些将袍子都给汗湿了。
臧洪此时便低声说:“主公且放心,魏公与乌程侯都有成算,不必如此紧张。”
张超紧张的手心都是汗,说:“我只他们有成算,但就怕袁绍更有成算,偏生跑到我的地盘子来折腾。”
“当!!!”
就在此时,一声巨响,孙坚臂力过人,只听“咔!”一声轻响,竟然将张绣送与魏满的宝剑,一下砍出了卷边儿。
随即又是一下,那宝剑发出“当”一声巨响,直接应声而断,裂做两半。
魏满一阵心惊,只觉虎口发麻,掌心一阵阵的颤痛,立刻把身而起,将佩剑一丢,赤手空拳的便与孙坚过招。
孙坚见魏满无有了兵刃,也是爽快人,当即将自己的佩剑也是一丢,两个人又开始拳拳到肉,“砰砰砰”的开始肉搏。
不知过了多少招,看起来十分眼花缭乱,孙坚突然收了手,笑着说:“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是文台输了!”
孙坚突然认输,魏满笑了笑,说:“孙大哥言重了,孙大哥武艺精湛,小弟也多又不及。”
那二人恶战了一场,竟然真的点到即止,未有半丝伤了和气不说,好像还比方才更加亲厚了一些。
孙坚主动握住魏满的手,二人哈哈大笑,都觉打得十分爽快,相携回了席间,还坐在了一起。
袁绍一看,不由眯了眯眼睛,递给袁术一个颜色。
袁术也不知什么情况,孙坚摆明了是自己麾下,本想给魏满一个难看,结果那二人反倒惺惺相惜起来,好像相见恨晚一般。
孙坚笑着说:“魏公果然了得,名不虚传,今日一见,好生佩服!”
张让见他们惺惺相惜,突然开口说:“乌程侯右手欠力,方才比试之时,常不得力气,是否有旧疾在身?”
孙坚突听张让说话,便看向张让,说:“这位是……?”
魏满赶紧引荐,说:“这位乃是长秋先生,乃是晚辈营中医师。”
“长秋先生!”
孙坚立刻惊诧的说:“这位便是长秋先生?久仰大名,当真是幸会啊!”
孙坚见到张让,似乎十分欢心,便说:“长秋先生怕不真是神人?怎能看出我右手欠力?”
张让说:“方才见乌程侯饮酒管用右手,但比试之时,右手力度欠佳,反而左手更为吃力,乌程侯格挡化招,用的全是左手的力气,因此长秋才斗胆一猜。”
“无错!无错!”
孙坚笑着说:“是了,我的右手剿匪之时伤了筋骨,落下的病根儿,一旦入冬便疼得厉害。”
张让点点头,说:“若乌程侯右手得力,怕是魏校尉也只能与乌程侯打一个平手。”
张让说的如此直白,毫不给魏满里面子,孙坚一愣,随即“哈哈哈”大笑起来,说:“诶,长秋先生,你如此不给你们主公留颜面儿,这可如何是好?”
魏满一笑,十分坦然的说:“乌程侯不必计较这些,平日里长秋先生与我自来熟惯了,都是我宠的,是我不好。”
他这么一说,只见袁绍等人脸面十分难看,张超则是醋意大发。
张让本人倒是没觉得怎么样,毕竟平日里都是这般与魏满相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