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是张济的妻室,邹夫人么?
佟高派出的亲信胡轸,仍在酸枣附近逗留,随时准备袭击酸枣会盟,夏元允便派张济前去看探情况。
昨夜张济离开的大营,今日还未见归来,邹夫人独守空房,这一大早上的,也不知是要去哪里。
邹夫人一路小跑,生怕被人发现,脚步“窸窸窣窣”的,很快跑到了一个角落,趁人不注意,赶紧钻进了帐子中。
这帐子可不就是关押张绣的营帐么?
邹夫人小跑进去,一进内果然看到了张绣,张绣满脸青青紫紫,嘴里的门牙掉了一颗,血迹都干涸在脸上,看起来狼狈不堪。
邹夫人倒抽了一口冷气,压低声音说:“这……这……”
张绣听到声音,这才勉强睁开眼慕,一看是邹夫人,当即好生亲切,说:“好人儿,你竟来看我!好婶婶!你快过来给我松绑!”
邹夫人说:“你叔父昨日里不再,我听说你被关在这里,立刻便来瞧你,咱们这样儿的关系,我不来瞧你,还等着谁来瞧你?”
张绣连声说:“好婶婶,就属你最好,平日里我没白疼爱你!”
邹夫人啐骂了一声,说:“你身上捆着枷锁,我怎么将你解开?张绣……你老实说告诉我,他们都说你是佟高派来的细作,这……这当真吗?!”
张绣眼目转了转,突然眼眶一红,竟哭了出来,说:“好婶婶,你当我愿意么?我也不愿如此啊,是佟高听说叔父投靠了魏满,便威胁与我,一定要我做他细作,否则便当场杀了我!我恐日后无缘与婶子相见,叫你与叔父守了活寡啊!我这一切都是为了婶婶,也算是忍辱负重了!”
张绣虽说得好听,但邹夫人一听,当即吓了一跳,说:“你……你当真是细作?!”
张绣说:“婶子,你还不信我么?你快帮帮我,解开了解锁,咱们溜出这营地,我带婶子你远走高飞,咱们回了雒阳,佟高许诺叫我做他义子,往后里我便是国相的义子,婶子你从了我,我绝不会亏待与你的!”
张绣信誓旦旦,邹夫人有些害怕,支吾的说:“只是……只是我一个弱女子,又……又能怎么办呢?”
张绣连忙说:“婶子你不要怕,枷锁的钥匙在夏元允那面儿,夏元允不过是个莽夫,婶子美色如此,只要哄骗那夏元允交出钥匙,偷偷放了我出来,不就成了?”
邹夫人立刻斥责说:“你说什么鬼话,我……我可是有夫君的,如何能做那等,那等败坏之事呢?”
张绣:“婶子您就别跟我装了,咱们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好婶子了,你若是做成了这事儿,我定永远待你好,带你去雒阳,咱们从今往后享尽荣华富贵,总好比你跟着我那叔父守活寡的强,是不是?”
邹夫人面上露出左右为难的神色,最后咬了咬牙,说:“你当真要带我走,绝不反悔?”
张绣说:“我爱见婶子还来不及,如何会亏待了婶子?婶子你想想看,我何时与和你说过谎话?我对婶子一片赤诚,可不只是榻上。”
邹夫人听他说起荤话,羞得满面通红,说:“你这坏胚!那你等着,我去了……”
她说着,转身掀开帐帘子,随着“哗啦!”一声帐帘子打起,话音突然便断了。
张绣在营中,扣着枷锁和锁链,因此看不到外面儿的光景,还抻着脖子说:“好婶子,我等着你啊!”
邹夫人当即吓得“啊!”一声大喊,“嘭!”一下子竟然直接跌在了地上,花容失色,面色苍白,说:“你……你……你们……”
张绣眼看邹夫人走出去,又跌了回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听到“踏踏踏”的脚步声,似乎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且人还不少。
张绣定眼一看,那表情竟与邹夫人订做了“同款”,如出一辙,简直一模一样!
全都是面色铁青苍白,嘴唇打抖,浑身筛糠,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
随着“哈哈”的笑声,魏满并着张让先从外面走了进来,随即后面竟还有一人,便是风尘仆仆,天还没亮便从外面赶回来的张济!
张济还未退下铠甲,满面尘土,一手抱着头盔,一手搭在腰间宝剑之上,此时他的手掌握着宝剑,发出“哒哒哒”的颤抖声,怒气可见一斑。
魏满“啪啪啪”的拍着手掌,观摩着张秀与邹夫人菜色的面孔,笑着说:“精彩,甚是精彩!少将军,该说的不该说的,你们都说过了,还有什么需要对你叔父说的不曾?”
魏满说到此处,邹夫人眼看事情败露,已经吓得“啊!”一声尖叫,登时双眼翻白,一下子昏厥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魏老板:今天又多一q
让宝:▼_▼
第163章交出兵节
“孽畜!!”
张济气的大吼一声,吓得张绣登时便瑟瑟发抖,连声说:“叔父!叔父!你听我说……你听我说啊!不是这样儿的,侄儿……侄儿是,是被蛊惑的,都是这,这邹氏不守妇道,她……她引诱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