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能给魏满亲手熬制雉羹,魏满当真当真,十分十分的感动。
只是……
也当真当真,太难饮了。
比药汤子还要奇怪,而且回味悠久,吃什么药膳,还不若给魏满来一沓子汤药得了,还能一口气直接闷,爽快一些。
魏满眼看着张让要踏足庖厨,便当时急中生智,“嘭!!”的拽了一把张让,将人一下转过来,然后一个潇洒的转身,直接将张让钳制在庖厨后方的在营帐旁边。
魏满不让张让离开,使出浑身解数,眯起眼睛,挑起一个孔雀开屏一般的笑容,慢慢靠近张让,说:“张让,你觉得……我的面容生得如何?”
这还用说么?
魏满的面容生的极为像张让的“叔叔”,这也是张让起初决定跟随魏满的一个重要原因。
张让看着魏满,十分坦然的说:“主公面容自是俊美无俦。”
魏满:“……”突然有些不清楚,张让夸赞的是自己,还是那个“他”。
魏满也算是拼了,满不在乎,反正能得到张让的,必是自己,那又在乎什么过程和手段呢?
魏满当即使出浑身解数,施展自己的魅力,又说:“既然如此……方才的奖励还没有与你,庖厨油烟太盛,不若我们这就回去,慢慢赍赏与你,包你满意,如何?”
魏满可谓是“出卖色相”,已经将自己的魅力展现的淋漓尽致了,罢了还在张让敏感的耳侧亲了一记,很满意的感觉到张让青涩的战栗。
然而……
下一刻张让却拨开魏满亲吻自己耳侧的脸,无情无义的说:“主公的赍赏押后再说也不迟,让还有正事要做。”
魏满立刻说:“押后便没有了,你自己看着办罢。”
张让想了想,坦然的说:“即使如此,也没有办法。”
张让说着,毫不犹豫的踏入了庖厨。
魏满眼看着自己的美色都无用,赶紧追着张让也踏入了庖厨,生怕他毒死自己。
二人进入庖厨,便听到“砰砰砰!”的声音,是劈柴的声音。
明日便是幽州牧刘虞的接风宴,因此从今日开始,庖厨便热闹非凡,庖丁伙夫们忙得里里外外,根本没有一丝闲工夫。
那些庖丁伙夫都是奴隶出身,要不然就是讨生计的下等人,因此根本不认识张让与魏满。
他二人穿着不俗,不过那庖丁与伙夫也只是多看了他们一眼,便各自忙碌去了,该干什么干什么。
“砰砰砰!”
“嘭!”
从庖厨里面儿传来劈柴的声音,一声一声铿锵有力。
那砍柴之人背对着他们,正弯腰砍柴,看起来身材高大异常,手臂肌肉随着砍柴的动作隆起,撑着他的衣衫袖子,隆起流畅的弧度,看起来极为英武有力。
砍柴之人正好砍了一些柴火,丢下斧子,从地上一把抱起那些柴来,随着他抱起的动作,肌肉更是几乎蓬勃欲发。
那大汉抱着柴火,转过身来。
这一转身……
魏满心中“咯噔”一声,怎么又是召典?
方才砍柴之人不是旁人,竟正是召典无疑了。
召典之前被张邈责罚举牙旗,怪不得这两日看不到他人影儿,原来被罚到了庖厨来砍柴?
召典见到他们,也十分吃惊,连忙小跑过来,因着方才砍柴,汗如雨下,汗水滚动在他黝黑的皮肤上,顺着脖颈往下流,将衣衫也打湿了一大片,看起来十分不拘小节。
召典惊讶的说:“总盟主,列侯?”
他说着,赶紧行礼,说:“不知总盟主与列侯为何至此,可是有什么需要吩咐的么?”
张让淡淡的看着召典,说:“典君如何在此处?”
召典被突然问起,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他是来投军的,竟被责罚成了火头军,的确是件丢脸的事儿。
不过召典并未隐瞒,如实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