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满深呼着气,说:“张让,早晚有一天,我会被你气死!”
张让坦然的说:“让不过实话实说,还请主公见谅。”
魏满想了想,已经做出了最大让步,一脸痛心疾首的说:“好罢,那你除了看我之后,我还让你看小蛮,如何?我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张让想都没想,又说:“让仍是做不到。”
魏满:“……”张让这个花心之人!
他从未见过如此花心,还如此坦诚之人!
张让烤完手中的肉串,全都交给魏满,说:“让要回帐中歇息了,主公请便。”
魏满连忙也站起来,抓着肉串,追在后面儿,说:“张让!我们在商议一番,你觉得哪条还不行,咱们再……”
魏满追上去,张让站在帐子门口,突然回过身来,拦住了魏满,面无表情的说:“不要带进帐中饮食。”
说罢了,“哗啦!”一声将帐帘子放下来,自己钻了进去。
魏满举着肉串,站在门口,赶紧三两口把肉串吃了,塞进嘴里,一面嚼着,一面也钻进营帐中,嘴里含糊的说:“张浪,咱萌再商议商议……”
张让看着魏满吃的满嘴是油,还鼓起来的腮帮子,不由拿出一方帕子,递给魏满让他擦嘴。
张让收拾起营帐来,将榻铺好,说:“今日夜里佟高或许便来偷袭,有这功夫,主公还是多歇一会儿,闭眼浅眠,养精蓄锐才是。”
魏满笑说:“你放心,我精神头好的很,再者说了,也勿怕佟高偷袭,那袁绍今天晚上必然不会安生,一定带兵四处探看,去寻找宝藏,我敢打包票,只要佟高近前,袁绍必然第一个发现,正好儿帮咱们去巡逻了。”
这倒是真的,按照袁绍那性子,今日夜里必然十分忙碌,倒是省了他们不少事儿。
张让和衣躺下来,想要小歇一会子,魏满便也凑过来,躺在张让旁边,说:“张让,你若不对我负责,你强迫了我一次,我可也要强迫你一次,咱们才算是两讫。”
魏满又一本正经,脸不红心不跳的扯谎,目光灼灼然的看着张让。
张让淡淡的说:“倒也合情合理。”
魏满一听,当即热血沸腾,“嘭!!”一声将他按在榻上,眼睛赤红,一下子仿佛是见了血腥的野兽一般。
张让却还有后话,说:“只是……主公乃系盟军总盟主,倘或这种强人所难的事情叫旁人听了去,恐怕有损盟主威严。”
魏满:“……”竟不知张让还有辩才!
本以为自己能捞点便宜,简直便是空手套白狼,结果……
魏满不甘心的很,立刻低下头去,直接堵住张让揶揄自己的嘴唇,与其纠缠。
张让稍微有些抗拒,这抗拒倒是让魏满升起一股极其强烈的征服欲,偏生不信这个邪。
果不其然,张让起初虽有些抗拒,但很快便化成了绕指柔,主动搂住魏满,乖顺的厉害。
魏满十分满意张让那青涩又迎合的反应,挑唇一笑,戏谑的说:“甜得很。”
张让则是皱了皱眉,说:“膻气的,一股子羊肉味。”
魏满这才知晓,原来方才张让那一点子反抗,是因着自己刚食了羊肉。
魏满眼看着张让嫌弃自己,还饮水漱口,坏笑一下,说:“你信不信,我叫你整个人都膻气起来?”
张让没有回答,十分漠然的把水吐掉,然后盖上被子,翻身背对着魏满,睡觉去了。
魏满:“……”
袁绍瞧张让与魏满进了营帐,稍等了一会子,便坐不住了,悄悄起身来,悄无声息的走出营地,往不远处而去。
袁绍在路上留了标记,如今便朝着标记而去,果然自己的大部队看到了信号,驻扎在标记处。
袁绍立刻与大部队汇合,低声说:“不要声张,魏满那小儿机敏的很,宝藏必然就在这附近,你等悄悄带兵,在附近给我勘察,务必要将宝藏给我找出来,便是挖地三尺,也给我找!”
“是,卑将敬诺!”
袁绍的麾下立刻分开几组,在附近开始逡巡起来。
袁绍也带着人,亲自往四周勘察巡视,唯恐落掉任何一个地方,尤其是之前张让采蘑菇和笋子的地方,袁绍更是寻找了两三遍,生怕采笋子的坑,其实是做下的标记。
只不过找了好几圈,眼看着已然过了三更,乃是后半夜了,竟什么也没找到。
袁绍甚是不甘心,他哪里知道,张让根本没有宝藏。
他对谁都这般说了,越是诚实越是没人相信,这一点其实魏满也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