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平日里的“冷美人儿”如此乖顺、乖巧、听话,登时有些想入非非,搂着林让渐渐有些不老实,心跳也从刚开始的安心,变成了紊乱。
那“梆梆梆”的声音时快时慢,时而漏了一拍,时而又快了一拍。
林让有些奇怪,抬起头来看向魏满,说:“主公身子可是不舒服,何时患了心疾?”
“心疾?”
魏满被他问的直发懵,自己什么时候得了心病?
魏满心想,自己哪里不好,心眼儿肯定是好的,也不是说自己心善,而是魏满那心窍,天生比别人多了一窍,因此灵活的很,平日里算计人,怀疑人都溜溜儿的,怎么会有心疾呢?
林让便说:“主公的心跳紊乱,似有早搏之感。”
魏满一听,当即就轻笑了起来,说:“这怎么会是心疾?”
林让只觉魏满的心跳和自己差不多,有的时候无端紊乱,就仿佛是司马越的心脏一样。
林让听他说不是心疾,奇怪的说:“这不是心疾?那是什么,主公竟也懂得医术?”
魏满被他那专注的模样逗笑了,说:“什么医术?我哪里懂得医术,但不懂医术的人,自然也知道,恐怕唯独你不知道。”
林让见魏满似乎“很懂”,便诚心请教说:“那这是为何?”
魏满当即便说:“自是因着我……”
魏满这句自是因着我欢喜与你,还未说完,就听到“踏踏踏”的脚步声,似是有人来了。
魏满当即神情一敛,表情登时严肃了起来,与方才轻佻的模样大相径庭,连忙眯起眼睛,抬起手来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示意林让不要出声儿。
果然有人走过来,不过并非是朝他们这边而来,只不过是路过。
二人屏住呼吸,那士兵很快离开,魏满便将方才说道的事情忘在了脑后。
魏满低声说:“快走,咱们现在去验尸,一会子天亮,营地里活动的人就该多了。”
林让点点头,二人从营帐中摸出来,很快往北面而且去,一眼就认出那两个守在营门口的士兵们。
那二人吊儿郎当,还在聊天,似乎因着派他们来守死人,十分不欢心,难免抱怨几句。
“你说,这玄阳中尉不会真的诈尸了罢?”
“有可能,不然怎么好端端的突然跑出来了?寻遍了营地也没见着刺客的影子。”
“女官的侍女不是说有刺客么?”
“指不定是谁想要轻薄与她,因此故意扮成了那模样儿罢!”
“也是有理,真别说,那侍女生的小模样儿十分可人,据说她之前还是有名的讴者舞伎呢。”
“要我说,那舞伎虽美,却比不上女官一半儿!”
“这是自然的,你说那女官,是不是仙女下凡,不然怎么能美颜如此,我这辈子竟是没见过这般美貌的姑娘……”
那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发散开来,魏满低声对林让说:“你在这儿守着,我去解决了他们。”
魏满说着,当即一个箭步冲出去,那二人还在比对是卞氏更美,还是何氏更美,其中一个士兵突然“啊!”的低呼了一声,当即就被魏满一把撂倒。
另外一个士兵大惊失色,还没来得及呼喝,突然也倒在了地上。
魏满根本没来得及去处理另外一个士兵,哪知道他竟然自己倒了?
定眼一看,原来是林让。
魏满撂倒一个士兵之时,林让也跟着冲了出来,根本没有守在原地,而是用手术刀的刀柄,找准了士兵后脖颈的穴位,狠狠一撞。
那士兵吃痛,眼目一阵发黑,愣是一个字儿都没喊出来,直接摔倒在地。
魏满瞪眼看着林让,只觉后背凉飕飕的,林让最近真是越来越“心狠手辣”了,若这般下去,魏满不知什么时候便会遭受林让的毒手……
林让根本没废话,直接掀开帐帘子走进去,果然看到玄阳中尉的尸体被安放在营帐里,因着冰块都烧没了,一时间也找不到更多的,便没有放冰块。
林让“哗啦!”一声掀开尸体上盖着的白布,魏满登时皱了皱眉,只觉得十分恶心诡异。
林让却一点子没有不适,从自己怀中拿出准备好的验尸工具,将自制的手套戴在手上,便准备开始验尸了。
魏满险些“躲”在林让后面,探头去看,说:“看出什么了?”
林让先观察了一遍尸体,说:“死亡时间已经超过一整天,尸体保存的非常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