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让则是天黑便睡了下,准备一会子再爬起来,免得后半夜又睡不了,困乏的厉害。
林让迷迷糊糊的睡着觉,做了一个怪梦,好像梦到了魏满与貂蝉女官子时相会,两个人约在小树林里见面儿。
魏满就对林让说,半夜太辛苦了,若是林让起不来,魏满一个人去也就是了,反正有士兵们埋伏着,也不怕何氏搞出什么乱子来。
因为是睡梦中,所以场景有些混乱,不知怎么的,场景就一转,跳脱的厉害,便转换到了黑暗的树林里。
昏昏暗暗的月色,朦朦胧胧的小树林儿,魏满急火火的走进树林里,立刻与何氏抱在一起。
何氏娇笑说:“主公,你怎么才来,想煞奴家了!”
魏满奸笑说:“还不是那阉党,难缠得很,我得将他甩开,才能与你见面儿。”
“主公。”
“蝉儿。”
时辰已经接近三更,魏满刚批阅完一卷文书,放在一旁,站起身来活动了一眼,眼看着时辰差不多了,便轻轻走到榻边,晃了晃林让,低声说:“林让,醒一醒,子时……”
“啪!!”
魏满的话还没说完,林让突然挥起一巴掌,牟足了全力,直接给了魏满一个五指扇红。
魏满:“……”
魏满只是叫林让起床罢了,没想到林让的起床气愈发的大了,竟然直接给了魏满一个大耳刮子。
魏满愣在原地,默默捂着自己的脸,一脸“委屈”的表情。
此时此刻,林让睡得迷迷糊糊,挣开眼睛,这才发现刚才是做梦,因着梦境,自己竟然甩了魏满一个耳刮子。
林让有些吃惊,也十分纳罕,不知自己为何会做出这样的举动,赶紧翻身而起,查看魏满的面颊。
魏满吓得根本不敢让林让查看,生怕他起床气还没散开,再给自己一个大耳刮子,这回便对称了!
林让说:“主公,你的脸……”
魏满很是大度,揉了揉自己的面颊,说:“无妨无妨。”
幸而魏满皮糙肉厚,这一巴掌若是打在林让脸上,那恐怕立刻就留了印子,魏满一身小麦色的皮肤,并不会留下痕迹来。
只是不知林让做了什么梦,起床气竟如此之大。
魏满也不敢多问,“战战兢兢”的看了林让两眼。
林让皮肤本就白,如今他眼皮子下面浮现出一层的乌青,一看便是睡眠不足,透的很清楚。
魏满知他这些日子忙得厉害,跟着自己东奔西走,十分辛苦,便迟疑了一下,说:“要不然……你若困得紧,便别去了,我一个人去见何氏,也无不可,反正已经做足了完全的准备,又亲信埋伏着,不……”
不会发生什么乱子。
魏满的话还没说完,只觉林让的眼神,实在耐人寻味,仿佛是十八厘米的手术刀,狠狠的刺了过来。
魏满说的话,简直和林让的梦境一模一样……
林让眯着眼睛打量魏满,随即说:“无妨,让为主公分忧,是分内之事。”
魏满:“……”今日的林让似乎十分善解人意?
于是众人收拾停妥,赶紧去了小树林,子时一到,何氏便即现身,她身边一个人也没有,甚至不曾带一个侍女。
何氏一个人,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子,魏满确定她没有带着人之后,这才对林让打了一个手势,两个人便走出去。
何氏见到他们走过来,立刻说:“魏盟主,列侯,二位当真是守信之人。”
魏满也不废话,开门见山的说:“你递条子,到底所谓何事?”
何氏似乎与平日里那温柔婉转的模样,一点子也不一样,反而看起来干练极了。
说话也不拖泥带水,说:“小女求见二位,是想禀报玄阳中尉的死因。”
魏满故意装作糊涂,说:“哦?玄阳中尉?你们使者不是说,玄阳中尉是被我营中的士兵一拳打死的么?难道……还另有缘故?”
何氏说:“不瞒魏盟主,玄阳中尉并非是被魏公子打死的,应是中毒而死。”
“中毒……”
魏满听她说的如此直接,眯了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