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典目光阴沉,黝黑的脸面上没有一丝波澜,站起来拱手说:“卑将……敬诺!”
宛阳太守杨咨一听,要把整个聚阳城翻个底朝天?
虽他没有什么兵防图,但杨咨有与佟高通信的移书,杨咨本应该立刻烧掉,以免被人发现的。
但杨咨这个人,别看他胆量小,但是野心却是极大的,他怕烧了书信,等会子佟高灭掉了魏满,却出尔反尔忘了自己的功劳。
杨咨恐怕佟高不认账,便想用这些书信作为邀功的凭证,便留了下来,就藏在自己的房舍之内。
如今这么一看,这些书信怕是不能留下来了,否则被召典查出来,让魏满知道了自己出卖粮草的事情,岂不是要砍自己脑袋?
于是府署议会之后,杨咨便火急火燎的离开了大堂,赶往自己的房舍,取了书信之后,悄无声息的一个人来到了偏僻的地方,点上火盆,一张一张的将书信往火里扔。
杨咨一边烧毁书信,一面子又心疼不已,若是日后佟高不认账,这可如何是好?
可万一被魏满发现了,更是九死一生,还不如若保险起见。
杨咨一面烧着书信,一面用宽袍山扇呼着风,让烧焦的味道赶紧散开。
很快手中的书信就只剩下最后一封,杨咨突然有些犹豫,要不然还是留下来?只留一封……
就在此时,“啪!”一声,突然有人一把拍在了杨咨的肩膀上。
杨咨“嗬——”的抽了一口冷气,吓得险些魂飞魄散。
召典!
“典典典……典校尉?!”
杨咨还在犹豫,眼看到召典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吓得他手一松,立刻将书信扔进了火盆里。
“呼——!”一声,大火燃烧,正好一阵风吹过,便把书信烧成了灰烬,瞬间吞没的一干二净。
召典冷着脸,冷漠的注视着杨咨,说:“杨公一个人蹲在这里,是做什么?”
杨咨瞬间出了一头冷汗,磕磕巴巴的时候:“我……我我我……我是在这里祭奠,对对,祭奠……祭奠粮草队的兄弟们。”
杨咨找到了借口,赶紧说:“这……这运送粮草的兄弟们,遭受了佟高的毒手,实在……实在可惜,也不知他们的父母妻儿,该当如何伤心,我……我这身为一方太守,却没有什么办法,因此只好……只好、给、给兄弟们祭奠祭奠,慰藉他们的在天之灵啊!”
召典眯着眼睛,声音沙哑冷漠的说:“是么?”
杨咨连忙点头,说:“正是!正是……”
他说着,又说:“那个……我还有些急事,就先告辞了,典校尉请便。”
召典对杨咨拱了拱手,盯着他惊慌逃窜的背影看了良久。
地上的火盆还在“呼呼”的燃烧着,召典冷冷的看了一眼火盆,转身便离开了偏僻之所。
召典离开之后,便准备往其他地方去,结果就在此时,“嘭!”一声,竟有人迎面过来,撞在了召典肩膀上。
召典一看,原是宛阳太守身边的谋士。
那谋士撞到了召典,赶紧说:“对不住对不住,小人方没看清楚,冲撞了典校尉,还请典校尉开恩,开恩啊!”
召典冷冷的看了那谋士一眼,说:“无妨。”
他说着,便拔步离开。
走了没多远,召典半突然一个闪身,躲藏在府署的假山之后,展开手心,手心里竟握着一张小条子。
是刚才个谋士撞上来之后,消无声息塞给召典的。
召典展开条子,上面是佟高的笔迹,说他已经接到了兵防图,召典做得很好,接下来还有一件事情需要召典帮忙,若是召典能做到,便信了召典的忠心,将来委以重任。
召典眼神阴沉的盯着那张条子。
条子上分明写着,佟高让他,查清楚林让的宝藏地点在何处……
吴文台卸去了印信兵符,一句话没说,离开了府署大堂,回到了自己房舍,不一会子,便有两个魏营士兵来到了吴文台的房舍门前,戍守起来,像是看贼一般。
吴敇正巧路过,就看到了这一幕,何止是闭门思过,简直就是软禁!
吴敇脑袋一热,便冲过去说:“你们这是做什么?!我父亲不是佟贼的细作,用得着这般看守?!”
那两个士兵说:“吴少将军,咱们也是奉命行事,您便不要难为卑将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