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罢了,甩袖抽身离开,再不停留。
林让更是奇怪,难不成……姜都亭出了什么事情?
但林奉的目光是心痛与痛苦多一些,未见多少悲伤之情。
因着林让在现代的职业缘故,所以林让见过很多悲伤的表情,也见过很多悲伤之人,林奉的面容,并不悲伤。
就在此时,几个仆役从旁边路过,小声的议论着什么。
“听说了么?又要打仗了。”
“是啊,郯州牧残杀了主公的父亲,郯州这一仗,必然要打!”
“我听说,郯州那面儿,请了第一战神,飞将军姜都亭坐镇。”
“这姜都亭,昔日里不是咱们主公麾下的一员大将么?”
“嗨,早的事儿了,好几年前,姜都亭便叛出咱们魏营,自立门户去了,如今郯州一战,主公必然要与姜都亭,对阵干戈了!”
第326章送死的宣言
姜都亭……
已经不在魏满麾下,怪不得在齐州府署之内看不到姜都亭的身影,原并非去公干了。
怪不得提起这个问题,林奉会如此表情。
林让不知这四五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致使姜都亭离开了魏营,总之变化颇深。
林让站在原地思虑,就在此时,突然有人唤了他一声,说:“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走!”
林让回了神,转头一看,原来是陈继营中的谋主攸远。
谋主攸远从后面走过来,叫上了林让,说:“魏营之人准备议会攻打郯州之事,奉孝先生不会忘记了主公的嘱托罢?咱们此次来,便是要谈拢一同攻打郯州之事,还不随我快快前去议会?傻站在这里做什么呆?!”
谋主攸远似乎很是看不起林让,毕竟奉孝先生出山一年,在陈继营中根本没有任何职务,乃是一个赋闲的闲人而已。
而那谋主攸远,昔日里与陈继、魏满,甚至是如今佣兵十万的赵梁太守杨琸都有交情,那便更加看林让不起了。
林让一脸淡然的看着攸远,攸远这些话语仿佛打空了一般,根本没一点子力道。
谋主攸远当即率先往前走去,林让也跟上来,往府署的议会大堂而去,他倒不是想要帮着陈继什么。
而是记起了中写到的内容,魏满因着郯州牧残杀父亲,大发雷霆,大肆进攻郯州,并且犯下了他这辈子,不可磨灭的污点。
——屠城。
林让并不想让魏满犯下这种不可弥补的大祸,无论是对于郯州的百姓,还是对于魏满来说,都是一桩恶事。
林让想要阻止魏满。
林让与谋主攸远走到议会的大堂门口,立刻便被戍守的侍卫阻拦在外面,很是不给面子,公事公办的说:“主公与诸位将军正在议会,闲杂人等退开,不得近前!”
谋主攸远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说:“我等乃陈公帐下,派遣来一同商议讨伐郯州牧的使臣,如何是闲杂人等?快快放行,令我等进去。”
士兵们根本不理会攸远,仍然冷酷的说:“快快退开,惊扰了主公,那便是杀头的大罪!”
攸远气愤不已,与那些士兵理论起来,声音难免高了一些。
而内里议会的魏满与诸位将军便听到了外面的杂乱声。
魏满升座在上手的主公席位上,冷冷的一笑,笑容颇为狰狞,说:“陈继营下的人,就如同陈继一般,实在不知廉耻!”
在坐的诸位将军之中,夏元允已经升任濮郡太守,而昔日里的“贴身丫鬟”召典,也已经从典校尉,升任为典将军,大家都与陈继打过交道,自然知道陈继的为人。
陈继有谋无断,而且善于伪装自己,对待百姓虽是极好的,但其实内地里便是个妥妥的伪君子。
说实在的,这个年代拥兵自重的人,谁不是伪君子,但伪君子也要伪装的体面才是,陈继则是屡次三番的“露馅”,这令魏满也十分为难。
众人都对陈继本就有些意见,如今陈继又搞来一个与林让一模一样的“奉孝先生”来,大家自然也对这个“奉孝先生”有些成见。
魏满冷冷一笑,说:“不知天高地厚,合该想个办法,叫他们打道回府才是!”
但如今这个情况,就如同上次林让所剖析的一样,魏满想要攻打郯州,不只是因着郯州牧杀了魏满的父亲,还因着郯州乃是兵家必争之地,魏满占据了郯州,才可以逐鹿中原,问鼎霸业。
如此一来,攻打郯州势在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