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文台是谁?
破虏将军!打仗不要命,几次冲锋陷阵,险些死在沙场,可谓是骁勇善战,所向披靡。
吴文台更是小灵香的父亲,日后吴氏政权奠基人吴敇的父亲,追尊皇帝的人物儿!
在之前林让也与吴文台多有交情,吴文台还曾经想把女儿许配给林让,不过后来知晓了林让乃是宦官身份,老丈人是做不成了,却没有半点子看不起林让的意思,反而让自己的大儿子吴敇,和自己的侄儿庐瑾瑜,与林让交好。
林让也十分欣赏吴文台的骁勇善战,吴文台此人,虽横了一些,但直来直去,也是难得直爽之人。
如今小灵香就在他们营中,陈继竟然狮子大开口,让魏满帮助他去攻打吴文台!
林让眯了眯眼睛,陈继这可谓是狮子大开口啊。
魏满一笑,说:“陈公,您这……这是什么条件,陈公未免也太没诚意了罢?谁不知道吴文台此时正镇守鲁州,乃系鲁州刺史,整个鲁州在他的治理之下,固若金汤,孤要如何帮陈公打下鲁州?况且……”
魏满又说:“况且这吴文台,虽不是名士,但素有侠名,百姓甚为爱戴,孤若是帮助陈公攻打吴文台,日后脸面儿该往什么地方搁置?”
魏满说的都是大实话,吴文台人家在鲁州好好儿的,也没杀魏满的父亲,虽魏满野心勃勃,想要一步步控制整个武家天下,但吴文台甚为骁勇,魏满还没有去碰这个硬壳的道理。
陈继拍了拍手,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似乎早就知道魏满会拒绝自己。
毕竟吴文台是个刺儿,不好惹,打起仗来不要命,陈继也是考虑到这个问题,惧怕吴文台的威严,所以才找魏满来帮忙的。
陈继轻轻的撵着自己手上不存在的灰土,说:“既然这样儿,孤也不好强求了老弟去,日前与孤索要奉孝先生之人,便提出与孤合作,攻打吴文台,既然老弟不同意,那孤只好……”
陈继威胁的意味已经非常明显了,便是用林让的事情,要挟魏满。
魏满眯了眯眼目,他生平厌恶的便是被人要挟,眼神中登时掩藏起一股杀意。
陈继见他没有立刻说话,便游说:“那吴文台虽颇有侠名,但不将旁人放在眼中,实在狂妄自大,若不给他一点子教训,他日里必然肆意妄为,一定会做出什么违背天常,荼毒百姓之事!老弟,你我身为一方之长,决不可坐视不管啊!”
林让听了不由想笑,只觉的陈继这话当真是戳中了自己偏歪的笑点了。
着实好笑的很了。
陈继的意思是,我觉得他以后会做坏事,所以我现在便要打他。
这个借口找的也太做作了。
魏满沉吟了一阵,陈继催促说:“老弟若是已然不肯,那哥哥也只有……”
他说着,便站起来,对林让说:“看来这奉孝先生,与魏公到底没什么交情啊。”
魏满眯着眼睛,终于开口了,说:“攻打吴文台的事情,不是一拍板子便能决定的,再者吴文台如此骁勇善战,孤也要多多考虑一些才是。”
“是了!”
陈继听他松口,赶紧应和说:“是这么回事儿,老弟做事就是仔细,什么都要思虑很久,这是好事儿。”
他说着,又改口对林让说:“奉孝先生啊,你不若今日便去魏公营中,你这些月一直跟在魏公身边,突然回了孤这边,魏公想必有许多体积话,想要与你说说,今日孤便给你准假了。”
陈继倒是好,想让魏满“花钱买套餐”,还给了一个“限时试用”的机会。
便让魏满一见到林让,就扒不开眼睛去,指不定明日便同意了自己的开价。
魏满笑了一声,说:“那就多谢陈公了。”
陈继说:“不妨事儿的,咱们兄弟之间,还说什么谢不谢的,这是两面讨好的事情,就等着老弟开口答允呢,那咱们今日便先散了,改日再谈?”
魏满站起身来,说:“那便改日再谈。”
于是两边进入幕府没多久,便又散了,林让这次不用跟着陈继离开,而是站在了魏满的队伍里。
魏满声音低沉的说:“与孤来。”
林让没有说话,但垂着头,随着魏满一路走出幕府营帐,出了会盟大营,直接往魏满的营中而去,最后进了魏满的营帐。
林让走进营帐中,天色还早,但今日有些阴天,而且深秋的日头不是太好,帐中昏暗暗的。
主公营帐与林让下榻的营帐规格便不一样,魏满的营帐帐帘子很厚,垂下来密不透风。
“嘭!”一声,不只是将深秋的烈风隔断在了外面,还将日光也隔断在了外面,瞬间昏暗起来。
林让刚进来,还没站定,便感觉肩膀被人狠狠推了一下,“嘭!”一声,直接被魏满钳在了营帐的角落。
来了一个结结实实的壁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