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这次谋反,的确是魏满平定下来的,小皇帝九死一生,如果不是有有魏满,他此时恐怕已经去黄泉相见列祖列宗了。
但有几个皇帝,能容忍臣子功高盖主呢?
小皇帝眯着眼睛,“腾!”的席子上站起来,说:“虢氾,死到临头了,你却想起来挑拨朕与魏公之间的信任,会不会已经太晚了?”
小皇帝一脸和蔼可亲的笑容,笑得却冷彻骨髓,说:“虢氾,你放心罢,你不会这么快就死的,因为……朕要让你生不如死!”
“来人。”
牢卒很快跑过来领命。
小皇帝便说:“给朕斩断虢氾的一条腿,不要让他死,请御医过来,给他包扎医治,明日再斩断虢氾的另外一条腿,后日斩断虢氾的一根手指,朕要看看,虢氾的命,到底有多硬。”
虢氾一听,脸色惨白的说:“放开我!!放开我!你忘恩负义,你这个白眼狼!我虢氾驻守京城这么多年,你就这样报答于我!你这个白眼……啊啊啊啊——”
紧跟着虢氾惨叫的声音,小皇帝似乎不忍去听,便站起身来,说:“走罢。”
众人来到天牢外面,林让一直没说话,魏满还以为林让是被刚才的情况吓着了。
不过转念一想,这世上能有东西吓到林让么?
林让连解剖尸体都不害怕,还能怕什么?
魏满说:“怎么了?”
林让淡淡的说:“只是在想杨倞。”
“杨倞?!”
魏满一听他的名字,气的头皮发麻,说:“你不是说杨倞丑么?想他干什么?”
林让奇怪的说:“为什么丑便不能想?”
魏满的肺差点被气炸了,说:“当然了,你放着孤这般俊美之人不想,为何要去想杨倞?”
林让更是奇怪的看着魏满,说:“主公……让是想怎么弄死杨倞。”
魏满:“……”
魏满咳嗽了一声,说:“这样……”
林让说:“主公以为让在想什么?”
魏满干笑了一番,林让说:“上次主公放过杨倞,便铸成后患,如今杨倞已经在牢中,主公万不可放过杨倞。”
魏满之前不知林让是个“先知”,林让以前也提出过要杀杨倞,但是当时魏满觉得杨倞不足为惧,还被削了兵权,杀不杀都一样。
如今一想起来,倒是十分后悔,当时若是听林让的话,今日杨倞也不会瞎蹦跶。
魏满点头说:“是了,这你放心,你也看到了,方才皇上的模样,绝不会放过杨倞,倘或皇上不杀杨倞,到时候孤再去请命便是了。”
林让点点头。
小皇帝已经上了御驾,准备回寝宫去,魏满与林让也准备出宫离开,就在此时,魏子廉突然策马冲入宫中。
要知道宫中骑马,是要有批准的,也是缓缓骑马,必须有人在前面牵引,以免冲撞了皇上。
魏子廉却是策马狂奔,一路飞奔而来,路上的太监宫女们吓得赶忙躲避。
魏子廉的行为很是张狂,飞奔而至,大喊着:“主公!!”
他喊着,才看到了小皇帝的车驾,赶紧一跨下了马背,连忙跑过来,气喘吁吁的说:“皇上,主公!大事不好!”
小皇帝“哗啦!”一声掀开帐帘子,说:“何事?”
魏子廉拱手说:“燕州牧陈继的军队,已经开到东城门外,扬言要攻进京城!”
“什么!?”
小皇帝一听,似乎受了惊,说:“陈继!?没有朕的召命,陈继他来做什么!?”
没有皇帝的召命,地方太守州牧是不能擅自离开的,避免的就是陈继这种,带兵入京的情况。
陈继兵马众多,别看他在魏满面前吃了瘪,其实陈继的兵马数量惊人,再加上他身出名门,威望很高,对百姓十分会作秀,很多百姓壮丁都会归顺陈继。
陈继手中的兵马,可谓是诸侯之中,最多的一个,远远超越魏满。
如果陈继不是优柔寡断,有谋无断,按理来说,陈继才应该是那个号令天下之人,怎么也轮到不魏满,更轮不到曾经屈居于陈继营中的一个小小武德皇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