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满赶紧插在司马伯圭与林让中间,还亲切的拉着司马伯圭的手,那脸色说变就变,可谓是表情收放自如,阴云晴天变化莫测。
魏满拉着司马伯圭,亲切地说:“伯圭啊,一路上辛苦了,来来,进去先喝杯水,慢慢儿的说。”
司马伯圭:“……”
主公在京城里,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亦或者这将军府本就不干净?
司马伯圭是来传捷报的,没有什么更多的事情,逗留一个晚上,第二天一大早便启程,准备快马加鞭的赶回鲁州。
林让一听,说:“这么急?”
魏满立刻说:“这还急?要孤说,今儿个晚上立刻就走才是。”
司马伯圭抬起头来,默默的看了一眼天色,已经过了正午,自己昨夜没有休息,连夜兼程的赶路,一路来到京城,主公竟然不让自己休息,就这般要轰自己走?
魏满咳嗽了一声,说:“这……鲁州乃是兵家要地,是不是?别说是陈继了,陈仲路还盯着鲁州不肯放口呢,司马伯圭是孤手下虎将,以一敌百,早些回去,孤早些放心。”
魏满这张嘴,能把死人给说活了,于是又说:“再者,越儿不是也等着你回去么?”
魏满一下狠狠戳了司马伯圭的软肋,司马越身子不好,虽然不足之症一直在愈合,但这种日夜兼程送信的事情,司马伯圭是绝对不允许司马越做的。
因此把司马越留在了鲁州。
魏满这么一说,司马伯圭也觉得十分有道理,早些回去,也能早些监督司马越按时吃药。
司马越虽已经吃了“一辈子”的药,但是仍然十足怕苦,总是耍赖不吃,司马伯圭不看着他一天都不行。
司马伯圭说:“主公说的也是。”
魏满怕自己太剥削了司马伯圭,松口说:“歇息一晚上也行,明日一早便出发罢。”
当天晚上,魏满回了舍中便不见林让,心中警铃大震,赶紧出门逮到一个仆役询问。
仆役回话说:“刺史大人刚配了一副解乏养气的药浴方子,说是给司马将军送去。”
药……浴……
魏满头皮发紧,大步冲向司马伯圭下榻的房舍,果然还没到跟前,一眼便看到了林让,林让正往那边走去。
魏满大步跑过去,一把从背后抄起林让,林让吓了一跳,面无表情的看着魏满,说:“魏公,你这是……?”
魏满抄起林让就跑,好像打劫一般,直接打包扛走,动作可谓是雷厉风行。
司马伯圭听到门外有动静,打开门一看,门外什么人也没有,倒是地上掉了一张锦帛,捡起来一看,好像是药浴的方子,去疲养气的。
司马伯圭不知什么情况,不过看这方子对司马越应该不错,便收了进来,带回舍中,掩上了门……
第二日一大早,林让还没醒来,便听到“砰砰砰!”拍门的声音,一面拍门,外面还有召典的大嗓门喊着:“主公!!大事不好!”
魏满蹙了蹙眉,赶紧披上衣裳,推门走出来。
因着召典嗓门儿太大,恨不能把府中所有人都给吵醒,司马伯圭也走了出来。
他已经穿戴整齐,一身黑甲,看起来俊美雄伟,正准备早早出发,日夜兼程回鲁州去。
林让从舍中出来,说:“典将军,怎么回事儿?”
召典稍微看了一眼司马伯圭,脸色有些犹豫。
要知道召典一向比较暴躁,脾性直来直去,能让他犹豫的可不多见。
召典犹豫再三,干脆一咬牙,说:“主公,陈继撤兵是假,复又偷袭了鲁州,司马少将军带兵迎战,不幸……战亡。”
第394章三分天下
战亡……
“什么!?”
司马伯圭第一个冲了出去,说:“不可能!绝不可能!”
召典脸色非常不好,看着司马伯圭,说:“司马将军,这是真的……还请司马将军,节哀罢。”
何止是司马伯圭,众人都吃了一惊,陈继撤兵是假的,司马伯圭昨日刚刚送来了捷报,今日召典便带来了陈继偷袭鲁州的事情,杀了一个回马枪。
司马伯圭离开鲁州之后,陈继立刻带兵偷袭回来,来势汹汹,吴文台等人出兵抵抗,司马越因着身子骨弱,不宜上战场,便留守在鲁州府署坐镇。